感到大腦一陣眩暈,連帶著左眼的清明也跟著不見,變得一片漆黑。
白沫澄知道,會這樣很可能是大腦受到了衝擊,導致左眼的舊疾復發,才會短暫失明,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除此之外,就是本就被濡溼的衣服因為剛才那一摔徹底溼透了,黏黏的粘在身上,冰涼而難受。但白沫澄並不介意自己如何,她現在只想趕緊幫池清洗乾淨身體,讓對方好好休息一下。
於是,白沫澄眨了眨能勉強看到一些光亮的左眼,把浴棉重新拿在手上,繞到池清面前。因為剛才那一摔,池清身上的水都沾到自己身上。白沫澄用濡溼的毛巾擦過池清的身體,這才用浴棉往她身上塗抹沐浴露。
相比起後背,身體前面的清潔更加難做。白沫澄不僅要剋制自己的眼神不去亂瞄,還要時刻擔心著自己的異常不被發現。用手攥著浴棉在池清的肩膀和鎖骨間遊移,緊接著,來到那兩顆凸起的飽滿之上。
池清的胸型很好,圓而翹挺,白皙且粉嫩,又彈力十足。每當自己不小心用大了力氣,將那顆飽滿按下去時,她都會在浴棉和自己手掌的擠壓下來回亂顫。將沾在它身上的白色泡沫甩掉,活像個頑皮的孩子。
整個擦拭的過程,白沫澄都把頭壓得極低。她不敢抬頭去看池清的表情,更怕自己的表現會出賣了她。在今天,剛才那個時刻,她終於如願以償的親吻到池清。那是怎樣一種感覺,白沫澄到現在都沒辦法忘記。恐怕,要她記一輩子,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
沒人知道,當她決定去吻池清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建設。22,是白沫澄如今的年紀。而她愛池清,卻已經愛了整整10年。或許這樣說有些難以置信,但白沫澄很清楚,她是在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對池清的感情並不是普通母女那麼簡單。
自從白沫澄看到蘇傲燃和池清在沙發上做了那樣的事之後,連續一個月,每每入睡,她都會夢到與其相關的場景。漸漸的,和池清交纏在一起的人不再是蘇傲燃,而是換成了她自己。
第一次做了和池清親密的夢,白沫澄夢到年幼的自己被池清抱在懷裡,承受她的親吻,發出和池清那晚一樣的聲音。春夢是否有痕,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早上起來,看著溼透的內褲,白沫澄紅著臉將其脫下來,拿到浴室清洗乾淨。從那一刻開始,她對池清的感情就不再單純了。
緊接著,白沫澄肯定了自己對池清的感情。她用很長一段時間去思考,去剋制,去壓抑,去試圖改變。然而,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白沫澄發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她對池清只會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愛。
她明白這個女人所有的苦楚,知道她的傷痛,她的為難。白沫澄發自內心的疼惜池清,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想要幫她完成所有願望。又在一些無法安眠的夜晚,做了一個又一個和池清交纏在一起的美夢。
有些時候,白沫澄覺得自己很髒。因為她居然對自己的母親有了那種念想。白天,她安分守己的陪著池清,留在她身邊,幫她分擔事務。晚上,她想著池清入睡,甚至渴望能夠在夢裡遇到對方。
白沫澄知道,再這樣下去,她總有一天會忍不住會做出些無法挽回的事。所以,她選擇離開池清,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去該去的地方。白沫澄從未想過自己的離開會被池清當做背叛,也不會想到,池清會大費周章的找她。
在剛才,她終是忍不住心裡積壓了十年的渴望,親吻了池清。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全身的筋脈都被打通了一般,讓白沫澄覺得既幸福,又舒服。
池清的味道很香,池清的唇瓣很軟,池清是自己的母親,池清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池清總有一天會接納自己。池清,池清,滿腦袋都是池清。白沫澄覺得自己就要瘋了,被心裡的那份愛給逼瘋。
“你可以出去了。”就在白沫澄發呆的功夫,池清再次對她下了逐客令。看著對方抬著受傷的雙手站在花灑下,以免被水淋到。白沫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池清為什麼讓自己出去。
“你一個人可以嗎?”
“恩。”
池清的回答很短,聲音也只能用冷淡來形容。見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裡的失落讓白沫澄覺得很無力,而大腦湧起的疼痛更是讓她不願再多說什麼。感覺左眼越發模糊起來,白沫澄應了一聲,推門走出去。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將池清房間裡的垃圾桶收走,繼而關上房門。
聽到白沫澄關門的聲音,池清鬆了口氣,將身上的泡沫衝淨,穿著浴袍走出去。看著空無一人,只剩下自己的房間,還有被整理好的床鋪。池清吹乾了頭髮躺上床,在心裡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如果說,之前是不確定,不肯定,那麼此時此刻,池清可以認定,白沫澄對自己的感情,絕不是普通的母女之情。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當成母親,就不會用那種帶著渴望的眼神看自己。如果她沒有那份心思,也就不會在剛才偷吻自己。
想到那個吻,池清摸著自己的唇瓣,思緒也跟著回到剛才被白沫澄親吻的時刻。這是池清許久沒有體會到的親密,自從蘇傲燃不在了之後,她就再沒和任何一個人親吻。如果拋去白沫澄的身份,池清會承認,剛才那個吻真的很美好。
溫柔,清新,不帶任何侵略性,只有濃厚的疼惜與愛戀。這是池清對白沫澄剛才那個親吻的評價,而白沫澄給人的感覺,亦是如此。不可否認,池清在一定程度上貪戀著白沫澄帶給自己的感覺。可想到後者對自己的感情,還有兩個人的血緣關係,池清的眉頭便不由自主的皺起來。
亂倫,這個刺眼的詞在池清眼中一閃而過。不需要多想,更不需要辯論,任誰都知道,這種感情是見不得光,更是不該存在的。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該縱容白沫澄繼續錯下去。
如此想著,一絲失落在心中蔓延開來。身為成年人,池清不會不明白這種失落是源自何處。自蘇傲燃離開後,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會產生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也沒料到有哪天,自己還會為另一個人心疼,難過。
可不管這份感情再怎麼難能可貴,它的存在,終究和白沫澄一樣,是罪惡的,不該有的。
胡思亂想著,身體的疲倦也達到臨界點。池清搖搖頭,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變黑。看著鐘錶上直指十點的時針,池清覺得嗓子乾渴的難受,隨手將浴袍披上,走出房間。
她並沒有直接下樓,而是特意走到白沫澄房間門口,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休息。然而,還沒等她推開門,就聽到裡面傳出一聲細柔的輕吟。這種聲音,池清並不陌生。只是,她沒辦法想象,這種聲音會是從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