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再有三個月吧。”李齊慎估算完,淡淡地瞟了常足一眼,“去。”
“是。”常足再度應聲,原路退出去。
偏殿不用於議事,只在窗邊擺了一套桌椅,李齊慎看著雨景,伸手探出窗外,不輕不重地撫去窗外薔薇枝上的雨水,眼瞳裡倒映著仍在下的雨,神色不明。
半晌,他折下主枝邊上最粗、開得也最盛的那枝,回身和宮人說:“找個漂亮瓶子,送去蓬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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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在崔雲棲的陪同下出遊,李殊檀卻無心遊玩,從長安城到南詔,水路蜿蜿蜒蜒,她從頭到尾沒看過風景一眼,也沒再笑過。而陪同她的人躺在薄棺裡,以苗人的風俗,並不釘實棺蓋,棺底則鋪了特意尋來的花,密密匝匝彷彿花床。
苗寨倒是給足了面子,派了人來迎她,領頭的是個苗裝女人,身上發上銀飾繁重,乍一眼彷彿枝頭將落的繁花。這些銀飾在漢人身上恐怕撐不起來,但在女人身上就恰到好處,襯著衣裙上蠟染的繁複紋樣,還有那張穠麗的臉,顯出一種有別於漢人風尚的妖異華美。
看衣著打扮,女人在苗寨裡的地位應該不低,李殊檀遲疑片刻,謹慎地行禮:“昭臨見過夫人。”
跟在她身邊的譯者剛想翻譯,女人先微笑著回答,說出口的居然是漂亮的長安官話:“不必如此。以漢人的說法,我的名是雲珠。你呢,就叫做昭臨嗎?”
李殊檀一驚,緩了緩,才慢慢地說:“不,昭臨是漢人規矩裡的封號。我名為李殊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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