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澤呢?”
琴鳶說:“這些侍女拉著我走時,也有一批侍女去拉丹水真君。”
話剛說完,就聽之前的喜婆尖聲喊道:“新郎已到,快快行禮!”
原本追著琴鳶與慕須京跑的侍女們聽後當即歡歡喜喜地走了。
看這落了滿地的喜服,她哪來的新郎?
琴鳶驚道:“該不會他們把丹水真君給抓了吧!”
新郎?
越良澤?
豈有此理!就算是左白真君也不可以!
白狐靈活跳躍著朝前堂趕去,到前堂時,剛巧見穿著新郎喜服的男人愛喜婆與侍女的護送下朝端坐在庭院高處的新娘走去。
新娘靜靜地端坐在紅色的桌案後,她頭帶帷幔,身旁夜燈照耀,隱約可見帷幔下的是個妙齡女子。
新郎走得很慢。
過道兩旁的賓客宴席已是杯酒聲聲,十分熱鬧,眾人都看著新郎,彼此說著讚美和祝福的話。
侍女們笑著揮灑籃中花瓣,喜婆則尖聲高喊著婚典裡吉祥話。
氣氛十分熱鬧美好。
這場婚禮所有人都很開心,沒有誰是不滿意的,就連帷幔下的新娘子,也在光影映照下可見她眉目溫柔安靜,並非憂愁怨懟或不滿。
可如果走向新娘子的是越良澤,那在場的白狐就非常不滿,甚至要跑進婚道上咬人,卻在衝進去時被婚道上的結界彈飛,被混在賓客間發現她的越良澤伸手接住。
小狐狸前爪扒拉著他肩膀,似抱著他的脖頸,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身前輕撞了兩下。
鈴蘿氣死了。
你不是新郎你早說啊!
越良澤神色平靜,拎著小狐狸的後頸拉開距離,“不是說以後不再碰我嗎?”
白狐朝他揮舞毛茸茸的爪子,即使被抓住了命運的後頸,仍舊一副囂張的模樣道:“畫皮靈碰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越良澤聽後沉默。
他又問:“不是說害怕不進來?”
白狐伸爪按他額頭,說一句按一次:“我仔細想了想,你是拔出鎮仙玉的丹水真君,還有無生,能與我一戰不落下風的聖劍宗弟子,有你在,我就不是很害怕,便勉強屈尊進來陪你一起看看。”
越良澤看著這隻囂張的狐狸,似認輸般放開了它,任由它跳上自己的肩頭。
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我能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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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白狐小小的一隻, 坐在他肩膀時尾巴不安分地一搖一擺,蹭著他脖子酥癢。
越良澤靜心不管。
慕須京與琴鳶匆匆趕到,悄悄混入賓客中, 一邊好奇是哪個倒黴鬼被抓去當了新郎。
在場的新郎就一個,他在賓客與在高堂父母的注視下緩緩走向新娘子。
鈴蘿悄聲問:“要是你被抓去當新郎怎麼辦?”
越良澤盯著前方, 眼都沒眨一下就道:“婚姻大事,死也不從。”
白狐聽後忍不住抬爪捂著鼻子笑。
這回答可真是一本正經。
喜婆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新郎新娘到, 起身,一拜天地!”
新郎走到桌案後,與起身的新娘子並肩, 終於轉過身來。
大紅的喜服之下卻是一張憋屈猙獰的臉。
在場四人看見他時都有點驚訝。
唯一不認識甘卯的琴鳶悄聲問:“這誰啊?”
慕須京說:“甘王府世子。”
琴鳶一時哽住。
人間世子被綁架進鬼鎮強迫成婚, 這也太驚悚了吧!
甘卯這會又嚇又氣,嚇這詭異的氣氛,氣自己竟然被人綁架就算了, 還要被逼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拜堂成親!
對方是人是鬼他都不知道!
簡直豈有此理!
甘卯內心嘶吼:阿姐, 俊俊!救命!
他進了婚道結界, 被法陣壓制著,無法開口說話,身體也不聽使喚,甘卯要自己停下, 身體卻根據另一股陌生的意識行動。
喜娘喊道:“拜!”
甘卯與新娘子朝著天地彎腰一拜。
“這怎麼辦?”琴鳶小聲問, “就讓這小世子跟人成親了?”
慕須京淡聲說:“進不去。”
這結界他看越良澤都破不了, 那自己肯定也破不了。
另一邊,越良澤跟鈴蘿說:“那新娘似乎就是左白真君。”
白狐肉乎乎毛茸茸的爪子在他身上按來按去,一會撓臉蹭額頭,一會摸摸脖頸踩踩肩膀玩。
它對這場婚禮不是很感興趣,聞言只道:“丹水真君眼力真好, 隔著這麼遠都看得出新娘子長什麼樣。”
越良澤不動聲色地將這隻亂碰的小狐狸抓到懷裡按著。
喜好多動的白狐被制裁,只能露出一個頭來,睜大了眼看著拜堂的兩人。
喜婆喊道:“二拜高堂!”
瞧著轉過身去的兩人,越良澤說:“你知道左白真君曾嫁過人嗎?”
白狐揮了揮爪子,假意答:“不知道,現在有人能記得左白真君她都該謝天謝地了。”
“她的方天劍術至今無人能破,是曾經殺退過魔王的兇悍劍道。”越良澤低聲說著。
白狐嗯嗯敷衍應著,低頭咬他的手,見他還是不放,又啃了兩口,倒也沒太狠心用多大力氣,就像是幼獸與主人玩鬧的程度。
然後就被越良澤以手卡住了脖子,再也咬不到。
“古籍中記載,她二十六歲盛春嫁人,死在第三年的冬末。”越良澤說,“所有有關她劍道和功績的事都在嫁人後停了。”
“這說明她嫁人後就再沒碰過劍。”白狐陰森森地說,“以她的身份地位,還有修為境界,卻嫁給一個事事無成的紈絝子弟,世人都心痛她瞎了眼。”
越良澤:“你怎麼知道是紈絝子弟?”
白狐揮著爪子,熟練的甩鍋:“我師兄給的話本里都這麼寫的。”
越良澤默了一瞬,道:“寫得挺對。”
白狐聽後仰頭看他。
喜婆喊道:“夫妻對拜!”
越良澤低頭看她,就算是狐狸的形態,看著它時依舊能清楚地感覺鈴蘿的存在。
婚道中穿著喜服的二人規規矩矩地走完了所有流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