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日本人嗎?來俺們國家打工的嗎?”打工小夥的話,問得我心裡發麻。坐在離我較遠的那幾個畢業生,似乎也開始關注這邊的動靜了。
那個戴黑框眼鏡的小子,躲在座位後面遮住臉,又滿腹壞水的罵道:“真他媽二,跟體育系那幫野人一個逼味兒,四肢發達沒腦子,天生推磚車、和水泥的苦工。一群白痴,連他媽中東語都聽不出來。”
我冷起了面孔,扭頭望向車窗外,不再理會這些人。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很自負自己的專業,他似乎從來沒有明白過,教育把學生們分開到各各專業,是為了術業有專攻,彼此互補,產生最強的力量。
但對他們來講,任何可以用定義劃分出界限的東西,對立起來似乎比合作起來更有趣兒,更能產生激情。一個真正有修養的人,對體能培育的重視不會亞於腦力知識,人腦長於身體內,身體弱化了,再優秀的大腦也要枯萎。一個不懂得尊重體力勞動者的“知識型社會”,比一個法盲官員更可怕。
“都醒醒,精神點!注意扒手,看好自己衣物。老百姓不欺負老百姓。”一個高調的嗓門,從車廂門口傳來,不等人們回頭去看,一位列車乘警像參加競走比賽似的,從我們身邊流星般擦身而過。
他的制服和他的大嗓門,把我對面昏昏欲睡的老太太驚醒了。望著遠去的乘警,我不免覺得好笑。看到這種維護治安的手法,或許聘請一位神父在火車上走兩趟更奏效。因為神父更懂得感動人,更懂得給兩方各留活路。當一群丨警丨察生存在善與惡的夾縫中,自然就成了畸形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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