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裡,我和杜莫再在臥室裡閒聊,總感覺外面的窗臺底下,正趴著一個殺氣森森的女人。
降雨一直持續了一週,我的傷勢也養好了大半,雨後的黃昏,散發著潮溼的悶熱,公寓四周的石縫裡,到處是蛤蟆在咕咕呱叫。
一輛白色的小皮卡,再次從布阿萊城下出現,順著斜直的山坡,緩緩行駛上來。杜莫垂頭喪氣低著大腦袋,將裝點好的一個大行囊遞給了我,此時的科多獸臉上,失去了往日的涎皮,一副說不出的難過神情。
我接過自己那把油亮的巴雷特狙擊步槍,又挎上那隻裝滿狙擊彈夾的綠色帆布挎包,轉身坐進了小皮卡。只要有這兩樣東西握在手上,再大的艱難和兇險,我都得咬牙給它撐下來。
杜莫抬起一隻黑胖的手,站在山坡盡頭的公寓鐵門前,不斷對我揮動送別,並不時擦拭著眼角。
我這麼一走,就只剩杜莫一個人,夜晚守著那個陰森可怖的女人,心驚膽戰地捱到天亮了。
這次駕駛小卡車的伺機,仍舊是上次那個送我和杜莫去朱巴河畔的黑瘦子,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懷中抱緊著狙擊步槍,小車搖搖晃晃,顛簸得有些厲害。
雨後的晚風,從車窗的玻璃縫隙吹進,攪動著我的衣領和額前的長髮。我輕輕嗅吸了一下清爽的夜風,一股沐浴春天般的感覺,潤進人的心肺和大腦。這種使人幸福的滋味兒,來得越是酣甜悸動,越使我肚子裡的愁腸像擰轉的青藤榨出苦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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