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不斷轉動,擠推眼皮下的石粒,掐繩子的右手挺起拇指,費了好大勁兒才扣出異物。這讓我有點慍怒,再不及時登上峰頂,侏儒野人的筏隊就走遠了。
又攀巖了二三十米,總算有了一塊兒凸鼓的巖面,高過頭頂的峰沿處,狼頭相對暴露了一些。拋鉤的兩根繩子,被我纏繞在雙臂上,我慢慢摘下阿卡步槍,開始尋找機會。
這頭母狼報仇心切,在峰頂歪著尾巴,不斷轉圈圈,彷彿我爬的太慢,它替我著急。狼嘴上的肉皮,收縮不停,露出骨白鋒利的牙齒,衝著巖壁上的我,發出陣陣嘶吼。我知道,那是種要撕碎我的仇恨。
阿卡步槍的標槽準星與槍頭準星保持一線,開始尋找狼頭的要害。我想把它擊下山峰,那樣才能確定目標死亡,萬一打了一槍給它縮回去,就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母狼個頭兒十足,周身濃密的青灰毛髮,它四肢下壓,脖子前傾,齜牙咧嘴怒視著我。但就這一個瞬間,三點一線的射擊瞄準,捕捉到了母狼下額。“ 嘣。”一聲乾脆的爆裂聲,彈頭鑽進了狼嘴,穿過它舌根底部,打進了腦漿。母狼喉結受到嚴重破損,沒發出一生哀嚎,順勢墜下山峰。
昨夜的狼群是它呼喚召集,擊斃這隻母狼,有很大的威懾作用。頭頂上密集的樹林裡,響起唆唆唆的逃跑聲。我不敢多耽誤時間,收起阿卡步槍,繼續攀巖。
上到峰頂,急速爬上一棵紅杉大樹,山下蒼翠的大森林中,蜿蜒著條條大河,猶如縱橫交錯的立交橋。過去的侏儒筏隊,魚貫而行,在曲折的河面上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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