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尖銳的異物,劃傷手指冒出鮮血;但又不敢用矛尖去捅,萬一扎到沉趴河底的水怪之類,給它像踩到尾巴的貓那樣,嗷一嗓子掉過頭就咬,可比鱷魚吃人乾脆的多,恐怖的多。
指尖的探測,像美國人發射到火星的小機器,捕捉回一些模稜兩可的資訊。從頭皮的痛和觸控到的質感,推測出眼前看不到的東西是塊兒巨石,我伸張開胳膊,卻摸不到邊緣,巨石有多大不清楚,它更或者是水底的巖壁。
肺部的氧氣,已經達到一定負數,即使好不容易摸到錨鉤位置,也容不得我多眷顧會兒。我雙手抱穩鐵鏈,調換過頭和腳的位置,便把系在腰間的繩子,猛抽了三下。
甲板上的拉力,像順著電線導來的電流,急速往上扯我身子。我雙腳死死夾住錨鏈,將鋼棍託到胸與鐵鏈之間,宛如一架斜向上的水中滑翔機。但雙腿和腹部的肌肉,摩擦得很痛。
甲板上的女人們,像緊盯魚漂的釣手,就等繩子抖動,急速收線。她們一定以為,水下的鱷魚正向我瘋狂追咬。
我被繩子拽的異常難受,猶如劃過鋸齒機的一塊兒大木頭。但比起對氧氣的渴望,遠離鱷魚巨口,卻是一種極限快樂裡的痛。
頃刻間,身體的壓力,眼睛的光線,膚表的水溫,越來越接近人間狀態。“嘩啦”一聲巨響,水花四濺,接著便是我吞噬天地般的一口呼吸。我猛烈搖頭,甩開長髮和口鼻上的水柱,使自己呼吸的更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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