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多注意休息,我和雷子還要去一趟房產中介。”慧慧忙說道。
“好!”我答應一聲。
很快,張雷和慧慧離開了我家,他們一走,我走進主臥,看了看張丹和我的婚紗照,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合影,不免有些感慨。
七年,有人說七年之癢,而我的這段感情終於是走向了終點。
婚已經離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和張丹以及她的孃家人不再有關係,而我的生活還要繼續,這套房子我不會再住了,這裡承載著太多的記憶,我不想再去回憶這些事情。
早上十點開庭,現在都下午一點了,我這才發現剛剛忙著離婚,忘了請張雷和慧慧吃個飯了,這讓我有些不是滋味,但想想他們既然忙,那就改天吃個飯。
隨便做了一碗雞蛋麵,我下午躺在床上,想著後面的事情。
差不多下午四點,方豔芸來到我家。
“這是房產證,現在是陳先生你獨有的財產,這是你的離婚證,判決書一式二份,這份是你的,現在就差你給張丹五十五萬塊錢了,只要你轉賬給她,那麼這件案子就徹底結束了。”方豔芸說著話,她把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中。
“謝謝,那我現在就轉賬。”我由衷地開口,接著拿出手機。
五十五萬分六次轉給張丹,在張丹確認錢款收到,方豔芸給周立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
“好了,事情都結束了,那我也該走了。”方豔芸笑了笑,轉身即離。
“你不是說之前入室傷害的案子要我給你律師費嗎?你不要了?”我看向方豔芸。
被我這麼一說,方豔芸有些驚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先生,我還以為你那天生氣了,就不會給我了,我怕不能給沈秋萍交差,可不敢問你要呢。”
“應該給你的,你還是拿著。”我說道。
既然幫我解決的兩個案子,那麼律師費當然要給,因為離婚案跟李嘉豪的案件有牽扯,所以律師費沈秋萍幫我付了,但另一個案件的錢,我還是要給的。
“謝謝。”方豔芸收到錢,她點了點頭,接著好像想起什麼,拿出一張名片:“對了陳先生,這張名片你拿著,這是房產銷售經理吳軍,你要賣房子,可以考慮找他。”
“我知道了。”我接過名片,答應道。
“那我就先走了。”方豔芸見事情交代完畢,離開了我的家。
方豔芸一走,我長呼口氣,不得不說方豔芸做事情的確乾淨利落,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難題,她剛剛和張丹以及徐佳妮私聊,如果我沒有猜錯,估計是談及她們被包養的事情,藉此讓張丹早就打包東西走人,算是善意的提醒,否則張丹和徐佳妮這麼難搞,可不是這麼爽快。
就在我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柳芸的電話打了過來。
柳芸是知道我和張丹在今天離婚的,估計她也想問我一些情況。
“怎麼樣,今天官司順利嗎?”柳芸問道。
“法庭上有些突發事件,不過總體還算比較順利,該拿到的都拿到了。”我說道。
“什麼突發事件?可以和我說說嗎?”柳芸好奇起來。
後面的時間,我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來龍去脈和柳芸說了一遍。
“真是奇葩,這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這一家人也太會想方設法套路你了,還把孩子從醫院帶到法庭,真的是無語。”柳芸抱不平道。
“都過去了,我打算馬上將這套房子出售,然後外面再租個房子。”我言歸正傳。
“那這樣,我們明天去房產中介把房子掛上去,然後再去租房,等東西都搬到租住的房子裡,也算完成一件心事。”柳芸想了想,接著說道。
“陳楠,今晚要不到我家裡,我做飯給你吃?”柳芸繼續道。
“這、這多不好意思。”我尷尬一笑。
上次淋雨在柳芸家,我就不太好意思,而且我和柳芸之間雖然是朋友,但是走得非常近,有時候我甚至會對柳芸產生一些幻想。
“沒事兒,我現在去買菜,你待會來吃飯。”柳芸笑道。
將電話一掛,我幾步走到衛生間,看著洗手檯鏡子裡的自己,深深地呼了口氣,我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我現在已經離婚了,我單身了,也就是說,我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家庭給我的壓力。
晚上六點,我如約來到柳芸的家裡。
剛走進門,我就看到客廳餐桌上有好幾道精美小菜,還有醒好的一瓶紅酒被放置在一個玻璃容器中。
“肚子餓了吧?”柳芸示意我坐下。
今天的柳芸,穿著一套粉紅色的瑜伽服,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讓我不免多看了幾眼,她扎著一個馬尾辮,亭亭玉立,不僅戴著假睫毛,還化了妝。
柳芸的打扮其實我也算司空見慣,但是今晚,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因為我看到的是燭光晚餐,餐桌上有兩個燭臺。
“嗯,有點餓了。”我點頭,在餐桌邊坐定。
“還有一個湯,我現在就端過來。”柳芸開口道。
“好。”我答應一聲,看著柳芸幾步走進廚房,那完美的身姿讓我難以移開視線。
這段日子一連串的事情讓我焦頭爛額,而現在剛剛輕鬆下來,就有美女和我燭光晚餐,老實說,我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
很快,一鍋雞湯端上桌來,這雞湯裡還加了枸杞,香味撲鼻。
“陳楠,你嚐嚐,也不知道這些菜你喜不喜歡吃。”柳芸幫我拿來碗筷,給我倒了一杯紅酒。
“嗯。”我點頭,夾起一塊紅燒肉。
“怎麼樣?”柳芸期待地看向我,順勢點燃了蠟燭,至於客廳的燈也是關閉了下來。
“好吃。”我說道。
“陳楠,你身邊還有錢嗎,這回給了張丹五十五萬,雖然拿下房子,但是你應該存款不多吧?”柳芸在我對面坐下,她給我碗裡夾了點菜,接著問道。
“還剩六十萬多萬。”我說道。
“看來你要儘快把房子賣掉,只有手頭存餘,才能請最好的醫生治病。”柳芸鄭重其事地開口。
“應該夠了吧?”我不確定地說道。
“陳楠,這重病等於燒錢,六十多萬不經花的,這幾天我查了一下類似這種病的,前期治療幾十萬是實打實的,但是後期一旦復發,那麼除了藥物控制,還要進行第二次的開顱手術,而且很多說腫瘤如果是那種比較麻煩的膠質瘤的話,那麼一直都會生長,很難康復的。”柳芸解釋道。
柳芸說的不錯,她這是按照最壞的打算來說事實,如果惡性腫瘤真的很棘手,那麼我一次次的治療,花出去的錢真的不得了,而到了那時候,也許還真的會為了多活一天,而用錢買命。
“如果真的很難治,那就不治了,我快樂的度過最後的時光,然後就安樂死。”我說道。
“哎呀,你說什麼呢,都是我不好,今晚可是好日子,我不應該破壞氣氛的。”柳芸感覺我情緒不對,忙拿起酒杯:“恭喜離婚,以後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嗯,乾杯。”我舉起酒杯,和柳芸碰了一下。
後面的時間,我和柳芸一邊喝酒一邊吃菜,我倒是還可以,只是柳芸不知道是酒量好,還是開心,她又開了一瓶紅酒,並且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