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看大眼白的份。
那組照片他當著夏川的面刪了,其實老早就留下了備份。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就一邊看手機裡的照片,一邊回味那晚的銷魂感受,很快就能擼出來,然後在賢者時間裡一遍遍痛罵自己沒出息。
他想過是不是因為太久沒發洩了,為此還在慾火高漲的時候約過好幾個以前的炮友,結果硬得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的肉棒,都能在看到對方裸體的瞬間軟下來。在擁抱過那樣奇異又美味的身體以後,似乎其他的美色都失去了吸引力。
“怎么了,有心事啊?在琢磨吃哪個牌子的補腎膠囊吶?”女人看著尚語柊對著黑暗出神的側臉,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諷。尚語柊懶得跟她計較,但轉念想到這個女人經驗豐富,就詢問道:“你跟什么人都做過,那我問你,有沒有在和某個人上過床以後,對誰都提不起興趣的經歷?”
“那人估計得是吳震或者張彥祖吧,”女人撇撇嘴,隨即想到了什么,滿溢的驚訝神情把眼睛都撐大了,“尚語柊!你別跟我說,你要為哪個人守身如玉了!”
“別瞎說,”尚語柊心煩意亂地捏碎了煙裡的爆珠,清涼的味道直沁肺腑,“就是現在覺得,跟誰做愛都特沒意思。”
“多新鮮啊~~尚少你別是愛上那人了,”對方看他也沒有再試試的意思,直接起身把衣服穿好了,去客廳倒水喝,“要不他可真夠倒黴的。”
“怎么可能。”尚語柊想也沒想地一口否決了。看著女人走出房門的窈窕背影,他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個緊實、肌肉線條流暢的背部,在汗水的溼滑下更充滿男性的誘惑,還有讓他愛不釋手的、飽滿挺翹的蜜色臀部……等他回過神來,菸灰早已簌簌落下,把床單燙出幾個大洞。
寢室裡另外三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夏川自不必說,沒有哪個男人能在被那樣玩過之後還能開心的。而蘇明和江雪杭兩人,在這之前本還可以連哄帶騙地逼著夏川和他們上床,現在連和他說句話都難。再加上期末臨近,多門課程已經結課,進入了自主複習的階段,大家見面的時間更少。
法學狗的期末不是鬧著玩的,常常是一人飲酒醉七八本書一起背。夏川才考完四級,還沒時間去消化等待成績的忐忑,就要去啃厚得像磚頭一樣的法條。他是掛過科的人,深知補考和重修的艱難,在期末大關面前一刻也不敢懈怠,天天在圖書館刷夜,熬到第二天快考試的時候才趕到考場去。
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考完了所有科目,夏川徹底鬆了口氣,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酣睡了快二十個小時。期間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話,他不耐煩地翻個身繼續睡。
等到終於睡爽了,他躺在床上懵懵地睜開眼睛,窗外天色大亮,陽光還是炎熱的赤橙色。頭頂上的空調呼呼地制著冷,屋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一時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從枕頭下摸出手機,除了夏溪在微信上問他考完試沒,還有另外一條新資訊。夏川匆匆瀏覽過去,發現是江雪杭在問他這次考試感覺如何,並說自己約好了假期實習,只有先回W市了。結尾還有一些含蓄朦朧的句子,夏川盯住琢磨了半天才看懂,對方的意思是會很想他。
看著字寫得密密麻麻的簡訊,夏川很想大聲嘲笑一下江雪杭,但莫名地又感覺心裡癢癢的,像是被人用狗尾巴草輕輕搔過。
他索性把手機往枕頭旁一扔,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回想起蘇明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說過,家裡臨時出了點事,必須要馬上趕回去。
這就意味著寢室裡只剩他一個人了!再也不怕隨時隨地有人性騷擾了!夏川神清氣爽地坐起身來,準備先去校外吃頓好的慶祝慶祝。等他下了床才發現,自己習慣性地把某個大活人忘記了。
修長的雙腿微微交疊著,尚語柊慵懶地靠在座椅上,依然是那副豔如桃李、冷若冰霜的鬼樣子。他懶懶地抬起睫毛,目光狀似不耐煩地掃過夏川:“睡得真夠久的。”
“關你什么事……不對!都放假了,你怎么還賴著不走啊!?”夏川抓狂地揉亂了自己短短的頭髮。
“和你一樣。”
“哈?”
“上二專。你不是報了金融學的二專嗎?我是計算機。”
操!他把這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上學期在老媽的威逼利誘下到經管院報了名,由於只有週末上課,他每次都是翹課了事。但暑假要連續上課,還必須考試,這下是非去不可了。也就意味著,他要和尚語柊這個恐怖的變態在寢室獨處小半個月!
望著對方一如既往的森冷笑容,夏川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蠟。[蠟燭/][蠟燭/]
第十三章 痛打一架後在寢室幹了個爽,鎖上手銬腳鐐,後穴塞拉珠,主動求肏
冗長的蟬鳴一聲比一聲響亮,腳下的柏油路有種曬化的軟糯感,頭頂的太陽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夏川夾著本《財政學》,蔫蔫地往回走,大老遠的就看見有個纖細的身影杵在那兒,簡直比宿管大爺還敬業。
“天天等,跟他見過一面嗎?”夏川習慣性搭腔。
薛悅嘉不服氣地轉過身來:“今天早上才跟我們語柊哥哥說過三句話呢!等這么一會兒算什么!你不知道我以前追Shaw的時候,天天在他們公寓樓下蹲到凌晨三點……”
“行行行,”夏川都能把她的豐功偉績倒背如流了。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子,他是真不忍心看她迷戀尚語柊那個爛人,遲疑了好久才說,“要是那個尚……你的語柊哥哥是個喜歡男人的基佬,你會怎么想?”
“男女通吃很正常啊!長得這么好看的哥哥居然還草粉,可以說是活菩薩了!我這裡有個小本本專門記錄他各路炮友的資料,你要看嗎?帶照片的。”
夏川把將要吐出的那口血硬生生嚥了回去,把那個裝飾得很精緻的手賬本一把推開:“尚語柊就是個一天到晚性騷擾室友的變態你知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剛才是不是笑出豬叫了?”
“沒有的事。”薛悅嘉擦擦眼角笑出的淚,“別哪個室友了,就是你吧?我們語柊哥哥一天到晚覬覦你的小菊花對不對?”
“你怎么知道……”
“加油,吹得已經快像真的了!”薛悅嘉雙手握拳給他鼓著勁。
眼前的少女顯然冥頑不靈,夏川簡直不能和她交流,還被迫回想起了被以前班上那些韓飯妹子支配的恐懼。他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樓。
一開門,夏川就感覺尚語柊不對勁。雖然他平時也沒個好臉色,但今天的表情似乎特別陰沉,整個人的神色就像夏季雷雨之前的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