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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襲來,莫不是昨晚偷吻的事被沈璧察覺了?

“我不明白侯爺在說什麼?”這種事打死都不能認。

“你不明白?”沈璧氣笑了,指著小瓷瓶道,“你不明白,為何福伯一大早就送來這東西?還有這個,這是什麼?”

“三鞭湯。”季北城回道。他剛才喝完了,福伯才對他說出湯的名字。

沈璧怒火中燒,“季延,你敢說你什麼都沒做?”

季北城:“……”

福伯是不是意會的太深刻了些?以他現在的段位,恐怕摸摸沈璧的手都會被打殘。

“我覺得,侯爺,你真誤會我了。這話要是傳出去,被雨朦聽到,我可就百口莫辯了。”關鍵時刻,還得拉出季雨朦來救命。

聽到季雨朦的名字,沈璧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瞬間焉了。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滾!”他將季北城推出去,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季北城在門外道:“侯爺,等晚點我再來!”

第36章 宮絛

沈璧不大想見季北城,為防他一會兒又來騷擾自己,季北城前腳一走,沈璧就去了井修的別院。

他沒事時就會過去看一眼井修,以免他多心,感到不安。

也許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井修的性格變了許多,沒有在書院時那般喋喋不休了。每次沈璧來,他不是一個人坐在外面的花廳裡,就是在房裡發呆。

院裡本來還有兩個婢女,可井修不習慣事事都指使別人,也不習慣身邊總站著個人,所以沒什麼事的時候,他就會讓兩個婢女退下。但這一次,別院裡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

沈璧進了院子,卻見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他放緩腳步,走到房門口,半掩著的門裡傳來一陣壓抑的嗚咽聲。

沈璧湊近門縫,看到井修正背對著他抽泣。

沈璧想了想,輕輕推開了門。

井修聽到動靜,忙擦掉臉上的淚,回頭看向門口望去,“誰?是靜舟嗎?”除了沈璧,也沒有人會來了。

沈璧“嗯”了一聲,“你怎麼了?”

井修站起身,侷促道:“想我爹了。”他右手的拇指一直在摩挲著手心裡的東西,“讓靜舟見笑了。”

“你爹對你應該很好。”沈璧的語氣裡有難掩的羨慕,他羨慕每一個父慈子孝的家庭,那是他從未得到過得。

“對,他很疼我。每次打魚換了錢,就會給我買一隻燒鵝腿。其實他也喜歡吃,可卻從沒買過一次。我那時候不懂事,總跟三天沒吃飯一樣,接過燒鵝就狼吞虎嚥起來,從沒想過要去問問他吃不吃。靜舟,坐!”井修抬手做了個請。

幾條綠色的細絲從他的手心裡溢位來。

沈璧道:“你手裡是你爹的遺物嗎?”他剛才應該在“睹”物思人吧。

“你說這個?這是我爹在海上打魚時,撈上來的,他覺得很精緻,就帶回來給我了。”井修攤開手——那是一條綠色的宮絛,上面墜著食指那般長的一節木雕,木雕上刻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還抱著個孩子。雕像雖小,卻栩栩如生。

沈璧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四歲那年。

他記得那天很冷,可孃親卻一直低頭刻著東西,時不時地朝上手哈一口氣。沈璧支著小臉在一旁看了很久,最終沒了耐心,“孃親,你在刻什麼?”

“刻孃親啊!阿璧,你看看,像不像孃親?”

四歲的阿璧認認真真地看看木雕,再看看孃親,看看孃親,再看看木雕,最終點點頭,“像!孃親好厲害!也刻一個阿璧好不好?”

“好。等過幾日孃親去李爺爺家,讓他再教孃親刻一個小阿璧!”

沈璧歡呼一聲,連連鼓掌。過了半月,孃親把刻好的木雕拿給他看。

“這是孃親抱著阿璧!”沈璧愛不釋手。

沈夫人把木雕做成了宮絛。後來,他們離開侯府,木雕就留給了沈秋泓。從那以後,那個木雕宮絛就成了沈秋泓的腰間之物,再沒有離過身。

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井修手裡。

沈璧死死壓著眼底那些洶湧澎湃的感情,愛與恨,痛苦和震驚……“你爹是如何撿到它的?”

“據他說,那天海上霧很大,加之數天前,那一帶還打了一場仗,當時沒有一條船出海捕魚,可我那時候正生著病,沒錢請大夫,我爹沒有辦法,只能出海。

“為了多捕一些魚,他走了很遠很遠。好在天可憐見,收穫不小,幾乎是滿載而歸。就在他收網,預備返航時,他看到了一艘船,很高,很大,顯得他的船就像一片樹葉。

“他險些撞上那艘船。就在他使勁掉轉船頭,避開大船時,他看到那船的繩索上捆著一個人,他們正把人沖水裡往上拉。這個東西就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怪不得沒找到沈秋泓的屍身,原來早就被人帶走了。

那些人是誰?要他的屍身做什麼?

“靜舟?”

還是說,他真如羅成信上說的那樣,並沒有死?沈璧不敢想。

“靜舟!你在想什麼?”

沈璧急切道:“你爹當時看到的那個人是死還是活?”

井修搖搖頭,“就算活著,應該也是凶多吉少。”

“為什麼?”沈璧自己都沒發現,他問這句話時,語氣裡有濃烈的反駁意味。

井修道:“因為我爹說那是倭寇的船,他認識船是上的旗幟。那個人或許是南海一戰裡戰死的水軍,就算沒有死,倭寇又為何會留他性命?除非他是品階很高的將軍。”

井修的話像一個小火苗,點燃了盤踞在沈璧心頭的無數個猜測。沈璧蒼白著臉離開了別院,他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想想究竟是符卓和高駢在誣陷沈秋泓,還是……

他一回房,就看到季北城可憐巴巴地蹲在門口,沈璧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有了一絲慰藉。“你又來作甚?”

季北城笑道:“來看看侯爺消氣了沒有。”

“只要看不到你,我就好得很!”沈璧丟下一句話,越過他,徑直回了房。

季北城起身跟上,“我看未必。侯爺的臉上此刻寫了四個字——心事重重。你剛才去見了井修?他對你說了什麼?”

從沈璧一回來,季北城就感覺到了他的煩躁、不安,但跟以前一樣,沈璧不願意跟他說。

“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季北城沒說話,轉身走了。

平日裡總是在耳邊聒噪,跟只蒼蠅一樣,怎麼都趕不走,今天不過說了句“與你無關”,就走了?沈璧愣了愣,不知道季北城什麼時候轉了性子,脾氣這般大了。

他本就心情不好,這下更煩悶了。正捏著眉心嘆氣,季北城又回來了,只不過手裡多了兩壇酒。

“要不要一醉方休?”

沈璧衝他翻了個白眼,“我受傷了,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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