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他是清醒的。
他醉了,她沒醉。
束胸本就束得她喘不過氣,被他壓住更加難受,她抵住他胸膛,正抬頭開口和他說起來時,被他鑽了空子。
她的手慢慢蜷縮起來,指尖因為用力變得粉白一片,李煦的衣衫解開,身上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她莫名覺得和別人身上的不一樣,那只是單純的血味,不摻雜沉重的回憶。
他是赤忱的,滿腔熱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順著心意,從頭到尾都想著要她。
燭光燃到半宿就熄了,鍾華甄從他屋子裡出來時天已經快亮了,腿都站不穩。她回自己床上躺下,南夫人清早醒來叫她吃飯時,她說不餓。
李煦清醒時已經快到下午,他頭疼得厲害,衣著完好,明明喝了酒,卻不是一身酒味,嗅自己手臂時,還能嗅到熟悉的味道。
“昨夜的確是鍾世子來照顧您,”小廝回他話,“殿下大概是真醉了,世子昨晚生了大氣,親自去牆邊等您,旁人都不敢走那條道。”
李煦隱隱約約想起來一點,他喝著醒酒茶,冷笑說:“本宮倒是記起來了,杜參將把本宮給賣了,護主子不利,讓他自行去領罰。”
看來是自己以前看錯人,太子和世子孰輕孰重,杜參將竟然分不清。
小廝在旁為難道:“殿下還是別管杜參將了,世子今天一天都沒出門。”
李煦皺眉道:“華甄脾氣真是越來越臭了。”
他說是那樣說,但還是忍著頭疼起身去看鐘華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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