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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女人低聲細語的聲音，她壓得低低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恐慌倉惶來，你幾乎可以想象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也該是多麼的恐慌的。

而她嘴中所念叨的那些話，卻透露出了許多讓人細思恐極的資訊。

顧蒙和閻羅相視一眼，扭頭看向一旁的裴智。

看起來透著一股病弱之氣的青年咬緊了自己的牙齒，眼中帶著幾分憤怒猙獰的赤紅來，那裡邊透出來的是怨恨。

“裴先生……”顧蒙叫他，還特意放大了聲音。

橋底下的聲音突然消失，裴智也猛的回過神來。

顧蒙笑眯眯的看著他，道：“裴先生，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我們還是回去吧。”

裴智怔怔的愣了一秒，然後他扯了扯唇，有些僵硬的笑道：“我的確覺得有些不舒服，我們回去吧。”

三人照著原路返回，一陣風颳過來，顧蒙伸出手去，抓住了空中被風吹起來的紙片。

粗糙的黃紙被燒得只剩下一點，邊緣被燒成了黑色，風一吹就化為灰燼散開。

＊

回去的路上，裴智看上去更加的漫不經心了，顧蒙和閻羅很有眼色的和他分開了。

離開的時候顧蒙隨手抓了一把錢給他，這是原本答應他的酬勞。

看著被硬塞在手裡的錢，裴智倒是一愣，他搖頭拒絕道：“我也沒做什麼，這錢我不能要。”

顧蒙道：“說好了要給報酬的，當然是要給的。”

說完，她頓了頓，又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道：“裴先生，有時候仇恨很容易矇蔽一個人的理智，讓人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來。他所愛的人要是知道了，也定然不會希望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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