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自己再開個房間，明天白天再走。”

楊舟擰不過她，只能先走了。

蘇玲瓏坐到沈躍身邊，他在睡夢中似乎也有所知覺，竟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嘴裡含混不清地說起了醉話。

“玲瓏，你，你為什麼不愛我……我知道，你，你愛的是那個天，天子，對不對……可是，可是玲瓏，他，他已經死了啊！”

“他都死了啊……你為什麼看不到我呢……我是實實在在陪在你身邊的人啊，活人！你，你為什麼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呢……”

沈躍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十分難受，卻還是抖著手把蘇玲瓏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處，再也沒了往日的威風，像只被遺棄的小狗那般可憐兮兮地顫聲說道：“玲瓏，你，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蘇玲瓏的鼻子微微有點發酸。看著這樣的沈躍，她只覺得心疼。

沈躍睡了片刻，忽然又像做了噩夢一般猛地攥緊蘇玲瓏的手，急切又大聲地說道：“玲瓏，玲瓏你別走！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沒關係，沒關係，你把我當天子的替身就好了啊！我不介意啊！可是，可是你別離開我……”

一滴淚“啪嗒”落在了他的面頰上。

沈躍的睫毛顫抖了兩下，緩緩睜開了醉意朦朧的眼睛。

他，他似乎看到他朝思暮想的玲瓏就在眼前，那雙勾人心魄的鹿眼彷彿剛被清水滌洗過，滿含柔情地望著他……

“玲瓏……能夢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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