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要緊的事,可以邀您朋友一起來。”
主辦人當下沒說話,但看得出來在考慮了。
沈誠又加了點柴火:“兩頭都不耽誤,您覺得呢?”
“行!”主辦人走到一旁聯絡了他的朋友。
沈誠收起客氣的神情,旋即變得淡漠。
與主辦人有約的是地稅局的紀檢組組長,他們是私人的關係,相約也是私下聚會,但沈誠這麼安排,就是要聊點檯面的事。
他之前讓唐君恩幫他查的陸幸川避稅用的皮包公司,是時候抖摟出來了。
他沈誠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他是買了瀚星傳媒,但沒說那筆錢是讓他填他非法操盤的窟窿的。他還有一屁股稅沒繳呢,怎麼能讓他糊弄過去呢?
陸幸川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沈誠身上,因為沈誠總會給他上一課。
*
SIRTEEN,13先生。
程措叫了不少人,地方不夠,就在來時改了臺王,多掏了一倍的錢。
溫火沒回去換衣服,把襯衫脫了,就剩下吊帶,露著美背和鎖骨,比任何裝備的殺傷力都強。
程措提醒她:“我是建議你悠著點蹦,萬一被我表哥知道,你這細胳膊腿的,都不夠他撅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可能知道?”
“那你就小看他了。
溫火也不傻:“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蹦迪的,除了你這張嘴,我想不到他能從哪兒知道。你當他是萬能的,無所不知,我就是個白痴嗎?”
程措被噎了:“行吧,您蹦。我再多嘴自己抽自己嘴巴。”
溫火進了舞池,程措端著杯野格,看著她背影。
她是一個現實又清醒的女人,卻有童話一樣的長髮和眼睛,誰都喜歡,卻不是誰都膽敢侵佔。
他搖頭笑了笑,他也沒想過侵佔。有些女人,就是用來做朋友的,多一點其他感情就覺得味道不對了。程措看到溫火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們是朋友。
收起思緒,程措摟住旁邊一個小姑娘的腰,把杯遞過去。
兩人就你湊到我耳朵,我湊到你耳朵的聊了起來,聊到氣氛曖昧,有人拍了下他肩膀:“嘿。”
他煩,扭頭就要罵人,看見是唐君恩,翻個白眼:“我還以為誰這麼沒眼力見。”
唐君恩坐下來:“又出來笙歌了?”
程措小時候總跟在沈誠和唐君恩屁股後頭,就一小催吧的形象,長大回憶起來,老覺得那是段黑歷史,就不怎麼跟他們聯絡了。
沈誠是表哥,那沒辦法,唐君恩跟他沒關係啊,後來也就沒一塊玩兒。
唐君恩看他這陣仗:“你這錢這麼好掙嗎?週末的大卡說開就開?”
程措說:“我蹭的。”
唐君恩扭頭看他身邊的男男女女,都比他年輕,看著都不像二代:“誰啊,介紹介紹。下回我也蹭,自己開要開不起了。”
程措以為唐君恩不知道沈誠和溫火的事兒,就給他指了指舞池裡蹦得歡的溫火:“就那女的。”
唐君恩看過去,嚯,這不是沈誠那小寶貝兒嗎?
他趕緊給他拍了個影片發過去。
他都不知道,這學霸蹦迪這麼帶勁,這小腰扭的,擠在他周圍那幾個小年輕眼都直了,手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摸。
沈誠看到這個影片的時候還泡在藥湯裡,裸著的上半身肌肉驀地發緊,脖子上青筋都爆開了。
這小狗玩意兒還真的是年輕啊,被他折騰成那樣了還能蹦得起來?
22
溫火蹦得正歡,有個十八、九歲的男生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還把她人摟進了懷裡,就好像在宣佈主權:“這女的,我要了。”
溫火扭頭對上他的臉,長得挺帥的,她正好喝了兩杯酒,有點上頭,就沒拒絕。
男生喜歡她那個回頭,那雙眼甩過來,他突然有點口渴。
酒精,EDM,燈光,男人,女人,滾燙的身體,與眾不同的靈魂,千篇一律的肉慾,揉在一起,發酵,蒸發,夜晚就是這樣,變得動人。
他問溫火:“你叫什麼?”
“這重要嗎?”
他手慢慢往上摸,就要摸到溫火的胸了:“你一個人嗎?”
溫火抬手給他指了指程措的方向,他看過去,程措和唐君恩默契地衝他舉了下杯,他驟然彈開,這樣的環境裡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定很精彩。
原來這女的有伴兒,他流進了人群。
溫火正好中場休息,回到卡座,倒了點酒,喝的時候才看到唐君恩,半口酒卡在嘴裡好一會兒。
唐君恩笑:“看到我這麼驚訝?”
溫火不是驚訝,是在想沈誠的車現在開到哪了。
唐君恩在這兒,那沈誠肯定知道她出來蹦迪了,她前幾天還跟他說她再也沒去過,這一打臉,他可能會把她吊在空中瑜伽的U型壁繩上操三天……
他也不是沒幹過,吊著做愛最廢腰了,溫火不太想重溫。
程措看唐君恩和溫火認識,他也傻眼了,急道:“你…告我表哥了?”
唐君恩姿態悠閒地喝著酒:“沒有。就是發了個影片。”
程措連滾帶爬地拉著溫火往外走,前不久對開葷的熱情全都冷卻了。
唐君恩喊他:“你這卡怎麼著啊?”
程措答都沒答。
唐君恩看他也顧不上了,就叫酒保被他包廂那車酒推過來了,跟他幾個朋友繼承了這張臺子。
*
沈誠跟主辦人和紀檢組組長聊完,做了個按摩,泡了泡溫泉。這剛泡上,溫火蹦迪的訊息來了,他就待不住了,別了兩位,匆匆走了。
他以為,他對溫火沒有佔有慾,只是她作為他的二奶,該懂點規矩。
他也不是不讓她去蹦迪,但她明明說她不去了。這是什麼?這是說謊,雖然她成天說謊,但這麼明顯的慌,她既然敢說,她就得承擔。
沈誠這一次不想收拾她,他就想給她講講道理,讓她知道她做錯了。
沒想到他撲了空,那小狗玩意兒聽說他要來,早跑沒影兒了。
唐君恩看他那不太好看的臉色,咯咯地笑:“沈老師這寶刀封塵多年,有點鈍了啊,被一個二十多點小姑娘給拿捏住了啊。”
沈誠解開一顆西裝釦子:“誰說我是來找她的?”
唐君恩點頭:“嗯,你是來找我的。”
沈誠問他:“她一個人?”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打聽她幹什麼?她就一小姑娘,就扭扭屁股,晃晃肩膀,沒幹別的,沒被人摟腰,也沒被人湊到耳邊說悄悄話兒。”
沈誠看著他,神情複雜。
唐君恩就喜歡看他這副糾結的表情:“年輕嘛,年輕都這樣,你年輕不比她浪?胳膊、腿的都是紋身,你真以為洗乾淨了你過去就是清純小夥子了?”
“我是男的。”
唐君恩指著他:“你看,你看。雙標的嘴臉,男的,女的怎麼了?依我看就是你上心了,還死不承認。大度點,別那麼小氣。”
“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