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古往今來從不缺乏。
接下來,就是探究這幅《告神貼》的真偽時間了。
柳公權的柳體脫胎於顏真卿,行裡話有顏筋柳骨的說法,那是因為兩個人所處於不同的時期所造成的。
顏真卿的時代是大唐最輝煌的時期,包容四海萬物,就連老外在大唐的時候都能做到節度使這一重要的官職。
那個時期,顏真卿的字豐盈粗狂,大氣磅礴,氣勢恢宏。
同樣是大唐,到了柳公權這裡的時候,李氏王朝已經走向沒落衰敗,柳公權的字也是筆畫敦厚,沉著穩健,極為內斂。
“風骨傳神,大氣凜然。”
“兼有歷代名家收藏鑑賞戳印。”
“柳少師《告神貼》真跡無疑。”
“絕世重寶。非常好。”
聽見金鋒下了終極審判,兩兄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四個巴掌重重的擊打在一起,興奮激動難以描述。
神眼金判定過的東西,那絕地的沒得說。
不過沈家兩兄弟卻是又提出來,這個紙張看著不太像唐朝的。
這個問題也是兩人困擾了三十多年的糾結所在。
之所以不敢正明光大的對外界宣佈自家有柳公權的真跡,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鑑定書法,無外乎看看紙質的年代,看作者的用墨濃淡,還得看字型氣勢,筆鋒走向。
剩下的一個還得看名人的收藏印章和提拔。
對於沈家兩兄弟的疑問,金鋒食指探出,張開嘴猛地哈了一口氣,閃電般的印在發黃的紙張上。
沈家兩兄弟還沒搞明白金鋒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金鋒抬起手來,嘴角上翹。
“看!”
兩兄弟早已戴上了眼鏡,擠在一起定眼細看,露出一抹驚容來。
只見著在這張紙上赫然留下了一個淺淺白白的指印,在幾秒的時間之後,指印便自消失不見。
“這,這是什麼意思?”
沈家兩兄弟好奇的問道,一臉的懵逼。
身為收藏世家兼專家和大玩家,兩兄弟對金鋒這個動作完全看不懂。
金鋒輕聲說了一句:“這是生宣。唐朝時候在宣城已經大規模的採購這種生宣紙。”
“用生宣紙寫字字跡非常清晰,千年不變。”
“但用生宣作畫,卻是不行。這是因為原料的不同,隨著年深日久,生宣會變得將醬油一般的顏色|色深,所以唐代的畫作傳得久的都是熟宣紙或者絹本。”
沈家兩兄弟對金鋒這話懵懂點頭,這些其實兩兄弟都懂,金鋒的話顯然沒說服沈家兩兄弟。
金鋒輕聲說道:“這種生宣並不是青檀樹做的,而是用的當時宣州另一種檀樹,做出來生宣吸水性也不錯。”
這解釋沈家兩兄弟也是不太明白。
金鋒靜靜說道:“把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原作拿過來比,那也是用這種生宣做的。一比就知。”
沈孤鴻一聽噝了一聲,沈奇文更是抽了一口冷氣。
《祭侄文稿》可是顏真卿傳世不多的僅僅幾幅書帖,可謂是絕世重寶,現在藏在寶島省博物館裡。
這……
拿過來……
無疑是天方夜譚了。
金鋒嘴角一翹輕聲說道:“那邊對《祭侄文稿》的紙張做過具體的研究,放大了一百倍的圖片都有。”
“你們寶島沈家難道連這個圖片都拿不到?”
兩兄弟面面相覷,狠狠的一拍手,奮力的大叫:“我怎麼沒有想到!”
“早就應該想到的啊!”
不過,兩兄弟接下來卻沒當著金鋒的面打電話,這倒讓金鋒有些疑惑。
宣紙在唐朝的時候就在宣州做出來了,近代文士胡樸安就著有《宣紙說》。
《舊唐書》和《新唐書》裡也有關於宣紙的記載,到了元宋時期宣紙得到飛速發展。
這個是神州不傳之秘,古往今來老外們對宣紙的工藝是垂誕已久。到了上個世紀,小鬼子用盡手段把宣紙的技術給偷了去,雖然質量沒神州的好,但銷量卻是巨大。
就跟神州的絲綢一樣,也是不傳之秘,公元前的時候憑藉絲綢就賺得飛起,就連金字塔王朝的豔后也是絲綢的忠實粉絲。
後來,養蠶的技術和絲綢的製造技術也被人偷了。
“呵呵,鋒子,你看你天天兒都揹著這兩包兒……裡面估計好東西不少吧。”
“能不能,那什麼……給我們過過手唄。”
面對沈奇文的玩笑和期盼,金鋒倒也不矯情。
既然看了人家的鎮宅之寶,又是柳公權的真跡,怎麼也得表示下。
“想看寶貝,行啊。”
說著,輕輕解開衣袖口子,取下一塊腕錶來。
沈家兩兄弟愣了愣,疑惑的看了看金鋒。
表是滿鑲鑽碩大的鑽表,入手極沉,壓手感非常重,藍寶石的表鏡,錶殼和機芯內和錶帶鑲滿了密密麻麻的碎鑽。
三、六、九、十二四個正點的鑽石足有牙籤直徑大小。
機芯的中間還有一條用黃鑽堆砌起來的一條金龍,燈光一打,炫目奪魄,攝人心魂。
令人震撼!
沈奇文拿到這個鑽表看了幾下便自變了顏色,因為這個腕錶居然帶著三問功能。
凡是帶著三問功能的手錶,那都是超級牛的。
要知道,神州也是2007年的時候才做出來的三問手錶。
再看錶蓋,後面有百達翡麗的標誌。
除了百達翡麗的標誌以外,還有一個英文簽名。
“Henry。”
“亨利!?”
“亨利!?”
“亨……利……”
沈奇文一邊喃喃自語的念著亨利的名字,旁邊的沈孤鴻一把就將鑽表搶了過去,仔細一看,哎呀一聲大叫。
“這不是龍表嗎!?”
“溥儀的龍表呀,我的天吶!”
沈奇文倒吸一口冷氣,睜大眼睛,一拍大腿。
“溥儀……溥儀的英文名字就叫……就叫……”
“亨利!對。就是亨利!”
溥儀一生對錶是極為喜愛的,一生之中據說擁有上百塊各式各樣的名錶。
其中包括了大量的懷錶和腕錶。
現在順天的博物館裡珍藏得有溥儀的幾隻懷錶,琺琅彩,價格昂貴到不可思議。
金鋒這一塊龍表那就是大有來歷了。
1943年,溥儀在鬼子的操縱下在順天成立偽滿洲國登基第三次做了皇帝。這塊表就是給百達翡麗公司定製的。
當時就花了整整二百兩黃金。
後來溥儀被大毛子俘獲去了戰俘營,這塊表就被當做禮物送給了戰俘營的軍官,最後又到了科涅洛夫的手裡。
科涅洛夫。
就是金鋒在魔都搞到的那塊大毛子白金勳章的主人。
沈奇文在閱歷方面不及自己的二哥沈孤鴻,但也知道這塊腕錶的來歷出處,瞬間變色。
這塊表就算是拿到現在最少也得值四五百萬。
再加上是溥儀用過的,價值還得翻一番。
再一個,這塊表是百達翡麗特意定製的,全世界就這麼一塊,獨一無二的一塊。
那,價格……會是多少?
不敢想象。
想到這裡,沈奇文怔怔的問道:“你一直把這塊表戴手上?”
金鋒輕聲說道:“表,不就是拿來戴的麼。”
沈奇文噝了一聲,指指金鋒說道:“全世界也就只有你這麼奢侈了。”
一邊的沈家老二沈孤鴻暗地咋舌,戀戀不捨卻又萬分小心的放下龍表,輕聲說道:“鋒子,還有沒有其他稀罕的玩意兒?”
“一件……不過癮吶。呵呵。”
金鋒點上煙,曼聲說道:“有啊。”
抬手就將右手腕撈起來,取下那一串天珠來。
乍見天珠,沈家兩兄弟勃然色變,齊聲大叫:“九眼天珠!!”
“蓮花天珠!!”
嘴裡驚叫出聲,沈奇文手就要伸過去拿。
沈孤鴻啪的下開啟沈奇文的手,沉聲叫道:“沒規矩。”
“這種聖物,你配請嗎?”
沈奇文一怔,猛然反應過來,齜牙咧嘴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個勁的給金鋒說對不起。
滿臉通紅,窘迫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