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遣,不分善惡,一念殺人。
而容徽,卻是和那許多的人並不一樣。
他從頭至尾,貪念慾海,也皆因一人浮沉。
所以他即便入魔,即便他忘卻一切記憶,他唯一貪求的,也僅僅只是一個桑枝罷了。
彼時,桑枝滿臉淚痕,目光呆滯地任由這個玄衣長髮的少年帶著她穿雲追月,在凜冽寒風中穿行。
她痴痴地望著他的側臉,很久很久,忘了反應。
直到他將她藏進一個潮溼陰冷的小山洞裡,抱著她縮在一個小角落裡,她被凍得使勁往他懷裡縮。
他卻像是很喜歡親暱地用臉頰去蹭她的頭髮。
又用指腹輕輕地抹過她臉上的淚痕,似乎是並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哭。
桑枝原本已經不哭了,但見此時此刻,他如此陌生的模樣,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
他不記得她了。
她認識的那個容徽,消失了。
桑枝的眼眶裡積聚著淚花。
他又想伸手去抹她的眼淚,像是有點手足無措。
桑枝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術法是什麼時候解開的,此刻她定定地望著他。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可她卻仍舊固執地盯著他,嗓音有些乾澀喑啞,“你知道我是誰嗎?”
少年迷茫地望著她。
眉心那一點殷紅的痕跡便是他已經徹底淪為惡魔的事實。
桑枝鬆開了他的手腕,卻又忽然伸手去拽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他大半白皙的胸膛,然後指著他狹長鎖骨邊的那一抹閃著淡金色光芒的字跡,說,“我是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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