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乾淨的棉拖鞋,“沒夏天的拖鞋了,你將就一下。”
“沒事。”陳屹換了鞋,跟著阮眠朝裡走,客廳沙發上放著幾個玩偶和印有卡通頭像的玩偶,屋子雖小,但處處可見溫馨。
兩間臥室是對通,中間隔著一個客廳的距離,互不打擾。
“你隨便坐,我去給手機充下電。”阮眠進了臥室很快又出來,聞見空氣裡有股淡淡的姜味,視線往茶几那兒一看。
——陳屹正在喝他自己帶來的薑湯。
阮眠恨不得離他幾米遠,可陳屹卻蓋上杯蓋,回頭看著她,聲音低而磁,“過來。”
她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但心裡仍舊抗拒接受那股嗆人的味道,強調道:“我不——”
話說到一半,阮眠就被陳屹拉了過去,跌倒在他懷裡,呼吸間的姜味摻雜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冷調,莫名被壓制了幾分。
她不得已撐著他的身體坐起來,掌心裡殘留著他胸膛的溫度,客廳的窗簾拉了一半,昏暗的光線裡,這個距離顯得格外曖昧。
陳屹欺身靠近,抬手捏著她的後頸,唇瓣從她額角一點點吻下來,“不喜歡有姜味的東西?”
“嗯……”阮眠差不多是坐在他身上,因著親吻的動作,微低著頭,手下意識揪著他的衣服,尾音輕顫,分明是膽怯卻平白像是在勾引。
陳屹輕滾了下喉結,仰頭咬住她的下唇,牙齒微磨,嗓音低沉似是在蠱惑,“那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阮眠:也不喜歡,謝謝:)
☆、58
屋外狂風驟雨, 伴隨著屋內時而溢位的曖昧動靜, 讓氣氛更添幾抹繾綣旖旎,阮眠手掛在他脖子上, 呼吸變得灼熱滾燙, 後頸被陳屹揉捏著,那一塊也像是沾染上他的溫度。
長驅直入的攻勢讓她毫無防備, 溼熱的舌尖糾纏在一起,嗆人的姜味在唇齒交融間漫開。
她欲要向後躲著,卻又被他捏著下頜牢牢控在懷裡,他手按著她的後頸, 不斷加深這個吻。
阮眠難以自持的喘息著,眼尾泛著紅,舌尖的姜味在逐漸加深親吻中被消融散盡。
她近乎被陳屹完全掌控著呼吸, 耳邊是他有些急促的喘氣聲,像是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緒。
睜開眼, 男人的眼眸微闔著,睫毛長而密, 面板毛孔極小紋理細膩,透著情/欲的紅,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他緩緩抬眸對上她的目光,眼眸又黑又亮,深邃而多情,幾乎讓她溺斃在其中。
下一秒, 滾燙的唇逐漸倏地吻在了她的眼睛上,唇瓣上的溼熱在眼皮上留下痕跡。
他一點點往下,而後偏過頭,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緩慢舔咬著,牙齒順著耳廓弧度,輕而慢的咬過去。
——“咚!”
伴隨著陽臺重物落地的聲響,近乎貼合著的兩個人從旖旎的氛圍當中回過神,陳屹鬆開她,向後靠著沙發,手垂落在她腿間。
阮眠依靠在他懷裡,急促的呼吸全都留在他頸窩附近,帶起一陣微妙的酥/麻。
良久後,阮眠逐漸平復下來,直起身赤腳踩在地上,嘴唇的顏色在這樣昏暗的環境裡顯得格外豔麗。
屋外的雨勢不減,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發出叮叮噹噹的動靜,緊接著又是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
“我出去看看。”阮眠低頭穿上拖鞋正準備往陽臺走,陳屹倏地拉住她的手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身上關於情/欲的痕跡褪去不少,但襯衫上多處的褶皺依然還能窺見幾分前不久的旖旎,說話時喉結輕微滑動著,“我去。”
……
陽臺有一扇通風的窗戶沒關,花架上有兩個空花盆被風颳落在地,瓷片碎了一地。
陳屹關了窗戶,拿掃帚把碎片打掃乾淨,又把垃圾袋紮了個口,這才轉身走進屋裡。
阮眠看到他手裡的提著的東西,問了句,“什麼東西掉了?”
“花盆。”陳屹走到門口,將垃圾放在門邊,叮囑了一句,“不要不穿鞋去陽臺,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碎片沒處理乾淨。”
“哦。”阮眠走進廚房燒了壺水,開啟冰箱,滿滿都是食材,但有些擱置太久都已經枯敗發黃。
她把不能吃的蔬菜挑出來,又從冷凍室裡找出大半包雞翅根,放在水池裡解凍。
弄完這些,阮眠走出去,“陳屹。”
“嗯?”陳屹抬眼看她。
“你中午要留下來吃飯嗎?”
聞言,陳屹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快十一點,他扭頭問:“你下午什麼時候去醫院?”
“三四點左右。”
“那吃吧,吃完我送你去醫院。”
“好。”阮眠沒說什麼,隨手將頭髮紮起來,又進了廚房。
兩居室的屋子,開放式的廚房正對著客廳,沒有任何遮擋,陳屹彎腰撿起垂在地板上的毛毯,起身走了過去。
阮眠正在削土豆皮,陳屹站在那兒盯著看了幾秒,察覺出了不對勁,也不知道是刀鈍還是她手法不嫻熟,一顆本就不大的土豆被她削完皮之後近乎小了三分之一。
在她伸手去拿第二顆的時候,他輕聲問了句,“會做飯嗎?”
阮眠停下動作,抬頭看他,眼眸清澈透亮,一臉天真樣,“我不知道你對會的概念是什麼。”
一聽這話,陳屹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走過去接了她手裡的活,“還是我來吧。”
阮眠原本就不怎麼下廚,沒跟他推讓,很快洗了手站到他先前的位置。
男人的指節白皙修長,手背筋絡紋理分明,拿著土豆和削皮刀也格外的賞心悅目。
動作也很嫻熟,沒幾分鐘就將土豆和其他的蔬菜收拾乾淨,清理完這些,陳屹轉身朝她舉著胳膊,“幫我卷一下衣袖。”
阮眠回過神,抬手將他把衣袖捲上去,怕掉下來還往上推了推,直至露出整個小臂,“行了嗎?”
“可以。”他盯著她,忽地俯身親在她嘴角,聲音含笑,“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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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屹出菜的速度很快,半個多小時的功夫,炒了兩個素菜和一盤紅燒雞翅,另外還打了個紫菜蛋湯。
兩個人吃飯也不怎麼說話,自己吃自己的,等到差不多了,陳屹先放下筷子,“你中秋回平城嗎?”
“不確定,看有沒有班吧。”阮眠還有些意猶未盡,舀了一小碗湯,“你有假嗎?”
“估計沒有。”
她哦了聲,低頭喝了口湯,想起什麼,“那你們國慶是不是還要參加閱/兵/儀式?”
“我們今年不用,前年參加過一次。”陳屹說:“你去看過嗎?”
阮眠搖搖頭,話裡不知真假,“我很忙的。”
陳屹和她視線對上,很輕的笑了下,也沒有說什麼,阮眠安靜喝完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