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潮’這四個字。
任彥東:“阿姨,我深思熟慮過。”
大道理,他隻字未提,拿了他學鋼琴這事舉例,“跟嶽老師學琴也不是一時興起,就是在旅遊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有練琴。”
夏教授也沒長篇大論來說服任彥東,反正只要她不同意盛夏讀音樂學院,盛夏還是會聽她的。
她挑著重點問了句:“即使深思熟慮,那也是有原因的,讓夏夏繼續深造的初衷是什麼?”
既然不是盛夏自己要求轉行深造,那中間必定有什麼理由促使。
任彥東就等著夏教授這麼問,他知道這麼回答不厚道,可也是無奈之舉。
夏教授這麼多年固有的認知,甚至習慣了掌控盛夏,也不是誰三言兩語能讓她改變過來,只能撿著她最忌諱的來。
他說:“夏夏要是在金融圈,不可避免的就要遇到夏沐,您也知道,她心裡最敏感的人就是夏沐,從練字那會兒開始。”
說起夏沐,夏教授眉心一跳,現在儼然成了她的心理陰影。
每次想起,她都自責不已,若不是她總拿夏沐跟女兒比,還一遍遍的說,女兒大概也不會那麼受傷。
夏教授把一杯溫水都喝了,心透涼。
她忽然盯著任彥東看,虛空點點他,“你這孩子,你就是故意說了刺激我的對不對?”
任彥東笑了笑,沒否認。
夏教授微微嘆氣,任彥東這是蛇打七寸,知道她的軟肋在哪。
說不定女兒現在已經不那麼介意夏沐,可她作為母親,也是不希望自己女兒在感情上有一點點挫敗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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