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視那汪水。

他看到了白慘慘的面板, 然後是一雙扁平的黑色眼睛，沒有鼻子和耳朵的巨臉上露出一個驚悚到極致的獰笑。

吳聞和那張臉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地出了廁所...

“阿碧。”吳聞叫了她一聲, 阿碧早早的上了床, 肚皮上搭了點被子裝作沒聽見他說話。

只有蘇童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搞不清狀況。

吳聞看阿碧不理他，搖了搖頭還是就又進了衛生間...

“本來用她東西還想徵求一下她同意的, 不過算了...”他聳了聳肩，拿起了放在衛生間裡的橡膠拔子, 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盛有一張大臉的馬桶水箱。

那水鬼果然是沒有身子的，整個鬼除了沒耳朵鼻子, 幾乎就和死人的頭顱沒什麼兩樣。

不過它雖然被吳聞比作死物, 又畢竟還是能動彈，看吳聞靠近了竟然哐哐撞起了水箱似乎是對於他的靠近感到興奮, 那張可怕的嘴也咧得更大了。

吳聞心裡還是有點怕的, 卻木著臉眼疾手快地將那大餅臉用馬桶塞子一下給呼嚕了出來。

水鬼“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就開始發出悽慘的嚎叫。

“嘶——咦——嘶——咦——嘶——咦——”

水鬼尖叫起來是這樣的，聽起來還有點像“十一”，在被弄出水以後就像一條脫水的魚一樣不適地在地板上彈動。

雖然它沒有身子, 但它的頭髮是像魚尾那樣可以控制的，在地面上要想動彈的話就用頭髮支稜起來，啪嗒啪嗒地在地上一通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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