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不慢地展開那張紙，“我還以為你要再吃一會兒，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上來了。”也湊巧了，他沒來書房，而是先去了臥室找檔案。

艾希看了聿安一眼，心中的火蹭蹭直冒，不巧的話也見不到這一幕。

“參軍申請表？不是上次的檢討了？這種東西你也敢自己蓋？”艾希的聲音很冷，聿安觸碰了他的底線。

聿安張張嘴，但也無話可說，他看著艾希冷到發黑的臉色，慢慢低下了頭，身體有些顫抖。

“現在知道怕了？”

艾希捏著那張表從頭到尾仔細看了看，發現服役點竟然是麥卡亞的時候，臉色複雜了一秒，他盯著發著抖的聿安，頭疼地嘆了口氣，心中的氣也消了一半。

“你想起來了，對嗎？”

聿安倏地抬起頭來，看著艾希的眼神中帶著更深一層的驚恐，不要。

“想起來為什麼不和我說？”艾希不解地看著聿安眼中的害怕，將他拉過來一點，這種情緒他覺得他更適合一些，“你在怪我？”

怪你？是後悔了嗎？聿安不太敢確定，但這給了他勇氣問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伸手悄悄緊抓住艾希的衣服下襬，聲音有些顫抖：“您愛過我嗎？”

“我一直愛你。”

聿安的眼睛紅了，“那你為何要殺了我？”

艾希皺著眉默了一秒，他找到關鍵了，這隻笨蟲，“那怎麼可能是我，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何時動過你一根汗毛？”

聿安本來要掉下來的眼淚突然停了，他直直地盯著艾希，彷彿思緒卡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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