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四目相對，他率先敗下陣來。

常年處於勾心鬥角的軍區大營，平常接觸的人大多打著機鋒，難得遇到如此率真、直話直說的，非常不適應。

他微微轉過頭，嘴上輕哂，“輕浮，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知道。”凌絕見他躲避，變出貓爪子，將他的頭搬回來，與他對視。

“你是喜歡我？”頭被固定，顧懷鹿依然很鎮定，發出了靈魂的拷問：“還是單純喜歡幹我？”

“喜歡你，也喜歡幹你！”凌絕回答地乾脆。

顧懷鹿：“……”

原本準備的長篇大論被一刀斬斷，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喜歡和你在一起，和你呆在一起很高興。和你做也很高興，每天都想和你做。”凌絕就這樣，將心裡的想法毫不遮掩地說了出來。

顧懷鹿被這樣直白的表白打得措手不及，他不喜歡這樣，身體變得奇怪，完全不受掌控。一般遇到棘手的問題，他會選擇迴避。

“蔣啟那裡有話說，我去看看。”顧懷鹿清了一下嗓子，“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說完，站起來往外走。

“小鹿，等等。”凌絕手探出去，勾住他的黑尾巴。

“我有點難受。”

顧懷鹿一窒，感覺自己像一個渣男。睡了凌絕兩次，雖然第一次是不情願，但是第二次他並未明確拒絕。現在被表白，什麼都不迴應，起身就走。

確實夠渣的。

“你……怎麼了？”顧懷鹿停下腳步，難得軟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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