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藥有很多種，用來控制一個人的死亡時間，並非難事。提前估計好死亡時間，假以時日持續下毒。在需要下手的時候，讓其服下能夠激毒性的相剋食物，或者驟然加大藥量，那這個人，多半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向榮死得突然又幹脆，留個警方几絲隱約的曙光，和一堆未解的謎團。他連那個“玉哥”的畫像都還沒做。也就是說，對羅羽的一切懷疑和指認，都落了空。至於他到底是被人下毒，還是自己服毒要保護身後的組織，卻是無人知曉了。

尤明許、許夢山、殷逢三人站在審訊室隔間裡，望著裡頭臉色慘白，額頭滲汗，卻看不到明顯外傷的羅羽。真被殷逢說中了，他沒有提出要告人或者不肯善罷甘休，居然嚥下了這個悶虧。

許夢山雖然不知內情，也瞧出端倪，他對這個人渣討厭極了，冷笑道：“瞧他那樣，怎麼不早死早生？”

殷逢淡淡介面：“禍害，從來都是要遺萬年的。”

許夢山皺眉說：“現在向榮死了，怎麼辦？要不我審審他，探了探？”

尤明許和殷逢異口同聲：“不要。”

許夢山看一眼他倆，笑笑。

尤明許不看殷逢，說：“既然向榮死無對證，他招出這個’羽哥’的事，那個組織也許還不知道。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盯著羅羽更好。”

殷逢說：“當然，也有可能，向榮死前將嫌疑指向羅羽，這一招也是他們計劃好的。想要我們把注意力放在羅羽，和他背後的凱陽集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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