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他們倆才顯得這麼水火不容,方敬弋低頭把敞開的白大褂釦子一顆一顆的扣好,伸出手指輕輕把襯衣領撥弄好,直到今天,方敬弋才明白,這份水火不容,是他自己單方面的水火不容。
而嚴鳴遊,更像是無所謂。對他來說,結婚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在他的人生中早就設定好了,至於方敬弋,如果婚後能和和美美那再好不過,但如果方敬弋不願意,那水火不容也不是不能接受。嚴鳴遊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深知自己也是這樁婚姻的受害者,但他對受害者這個身份從不拒絕,就那樣平淡的接受了。
人生,到底為什麼是這樣的呢?方敬弋歪著頭想。
他活了26年就抵抗了26年,人人說他桀驁不馴,從不肯安靜的接受一切事物,方敬弋習慣去爭取,去主動,但嚴鳴遊的人生似乎過得順風順水,或者說,是他主動地順風順水,命運塞給他的不堪和不公平,他都坦然接受了,他永遠是被動的。
人生為什麼是這樣的呢?把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塞進婚姻的枷鎖裡。
更令人難受的是,在這個枷鎖裡,只有方敬弋不甘和痛苦,另一個人早已坐實了那個受害者的身份,從不肯抗爭。方敬弋拿過手邊的查房表,拖著步子向外走。
軍人從來不肯真正的睡熟,他們永遠保持一份警惕。
所以嚴鳴遊在方敬弋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看著方敬弋走近,認真觀察他的點滴速率,主動坐起身來讓讓方敬弋看腺體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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