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一的話沒有錯,要知道一枚夜明珠的價值怎麼可能抵上江家跟馮家的資產,如果他真是貪財之人,又何必拒絕江山跟馮滄海的請求,接受兩家的資產,他這輩子照樣可以衣食無憂,甚至成為當代首富也不足為國。
“好吧好吧!算我沒有大局觀!說說吧,這虎符到底有什麼作用?”
“這枚虎符是徐猛家的家傳之寶,一開始我個人認為虎符跟寶藏會有關係,但卻沒有的道認證,直到我遇到了那位老者。”
“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嗎?”
李九一點了點頭,看著張道爺道:“道爺,這個人我說出來您可能認識。”
“哦?你說說看?”
張道爺感覺有些奇怪,自己並未去過香港,雖說當年跑海認識了不少人,香港自己也去過幾次,但要說有認識的朋友,他自己都沒有什麼印象。
“王德明。”
聽到這個名字,張道爺愣了一下,要說沒聽過這個名字,那是不可能的,但總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怎麼?您不認識?”
“不能說是不認識,只不過沒有印象了,但好像之前東北隅的確有這麼一個人,而且跟你義父李瞎子的關係很是不錯。”
“嗯,王叔也是真沒跟我說的,只不過我小時跟他見過一年,但那時我還在襁褓之中,所以記憶力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我跟他接觸的幾個小時裡,感覺他並沒有騙我的意思,甚至虎符是他三萬塊錢收來的,我提出給他錢他還有些不滿,如果他有騙我的意思,我想夜明珠他也不會白給我。”
李九一的話並非沒有道理,虎符這一個價值都已經遠遠超過了三萬港幣,更何況是夜明珠,如此看來,這個王德明的確應該是東北隅的老人,張道爺也有些念想。
“那他為何會去香港?”
“王叔跟我說這是我義父的意思,當年貪戀清末寶藏的人不少,為了安心,就讓王叔帶著夜明珠隱居香港,這才少了很多事,要不是巧合之下,可能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張道爺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李瞎子從未跟李九一提起過,自己更是不知道,透過李九一的描述,這個張德明絕對不是壞人。
“應該跟他說的一樣,王德明這個名字我有印象,可能幾十年過去了,想不起來了而已。”
“嗯,我們先不談王叔,對於這個虎符,你們怎麼看?”
“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假,畢竟當年除了你爺爺之外,還有四位將軍跟隨著一起去埋寶藏,如果說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根本不可能,而且你想想將軍手裡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兵權嗎?然而能調動兵力的東西也就只有虎符,所以說我認為王德明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錢鼠爺跟徐猛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說一名將軍身上最能體現他價值的東西,除了掌管兵力的虎符之外,還真想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那這麼說來,韓德忠家裡應該也有這麼一個虎符,只不過他應該不知道而已。”
“的確如此,你可以打電話問問,說不定他有點印象,只不過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呢”
李九一點了點頭,拿起電話給韓德忠撥打了過去。
“九一,有什麼事?”
“你現在身邊沒有外人吧!”
李九一口中的人外自然指的是趙慶豐的眼線。
“沒有,我在自己家裡,就我一人。”
“嗯,徐猛我已經找到了,而且可以確定他就是徐將軍的後人,而且在香港遇到了一位我義父的故人,告訴我四位將軍的姓氏,現在你們韓家跟徐猛已經確定,只剩下祁、張兩位將軍的後人,有了姓氏我們也可縮小查詢的範圍。”
韓德忠聽到此話後有些高興,如此說來湊齊四大將軍的後人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有了姓氏,尋找起來也不會這麼麻煩。
“這是好訊息啊,對了你回東北隅了嗎?”
“回來了。”
“我可提醒你,趙慶豐現在對我的監視鬆懈了很多,我覺得東北隅那邊可能會更嚴一些,你們可要小心了。”
李九一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已經發現了,尤其是自己剛出機場就被趙慶豐的眼線發現,這可是她沒有想到的,畢竟自己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很有可能趙慶豐一直安插人手在機場附近,等的就是自己。
“對了,徐猛家中有一個傳家虎符,我義父的那位故人說這虎符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你們韓家也有一個,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虎符?”
韓德忠眉頭一皺,想了許久,突然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好像真有一個類似虎符一樣的東西。
“你這麼說好像真有一個,但那是我小時候在我們韓家祠堂裡見過一次,我不太確定是不是虎符,畢竟二十多年過去了,小時候的記憶想不起太多了。”
“韓家祠堂嗎?”
聽到韓德忠的話,李九一心知韓家祠堂裡的那個十有八九是虎符。
“我明天去北京找你,去一趟韓家祠堂就知道了。”
韓德忠“嗯”了一聲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說?韓德忠有印象?”
“嗯,他說小時候在韓家祠堂好像發現過一個類似虎符的東西,明天我起早去趟北京,跟他去韓家祠堂看一看。”
“好,你準備準備,這段時間我觀察過,趙慶豐人早上的時候不會出現,那趁那個時候就去車站。”
“知道了。”
張道爺說完,又囑咐李九一了幾句後,便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藏香樓,畢竟趙慶豐的眼線盯得很緊,這時候讓他知道自己三人聚在一起,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徐猛,這段時間你就留在藏香樓,讓鼠爺給你安排點事情做,切記,短時間內不要離開這裡,今天我們回來已經被趙慶豐的人發現,你要單獨出去他一定會把你抓住,為了以防萬一,你千萬不要踏出藏香樓半步。”
“放心,我不會給你們填麻煩的,我在香港除了打工之外,也不怎麼出去活動,我還是能忍住的,只要能管我飽飯,讓我幹什麼都行。”
聽到徐猛的話,錢鼠爺微微一笑,正好自己手下有一名小廝請假回家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他的活正愁沒有人幹。
“徐兄弟,哥哥我也不讓你幹什麼累活,我手下一名小廝負責提我擦文玩,正好他家中有事請假了,你看這活能不能幹?”
“當然能幹了!鼠爺您這是照顧兄弟我了,這麼輕鬆的活我絕對可以勝任。”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這活你先幹著,以後有適合你做的我在吩咐你。”
“得嘞!”
看到兩人談的很愉快,李九一也就放心了,徐猛這個人的性格本來就有些孤僻,這跟他之前的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係,本以為他會跟錢鼠爺難以溝通,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李九一在藏香樓休息了一萬,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就離開了,來到車站,買了一張最早去北京的車票。
“果然道爺說的沒錯,早上是趙慶豐手下最鬆懈的時候,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跟著。”
李九一在心中嘀咕著,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他也放鬆了不少,等到出發的時候,李九一在車上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已經緩緩的駛入北京站。
“呼!希望這次北京之行能有收穫吧!”
按照韓德忠給自己的地址,李九一很快打車來到了他家,要說在北京哪裡沒有趙慶豐的眼線,那肯定就是韓德忠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