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章閉了閉眼，不太願意看到俞讓臉上的表情，俞讓糊塗她可不糊塗，柳牧白怎麼看她……她心裡其實一直很清楚。

該怎麼做，她心裡也很清楚。

彆扭

柳牧白的話，辛燃聽清楚了，她抬頭看了看那輪上弦月，覺得自己明明年齡還小，為什麼會有一種很多東西都可有可無的蒼茫呢？

她明明病都好了。

但，好像世界就是這樣了，人沒了，所有就都不重要了。

喜歡柳牧白可能也是他身上萬事不擾的清冷氣吧，好像能從他的冷清裡找到該如何應對這個世界的冷漠。

“你喜歡過別人嗎？”辛燃問出了憋在心中好久的話。

她聲音輕輕的，怕驚擾他。

柳牧白眼裡有清清的冷意：“沒有。”

後一刻他又很淡漠的補充：“不值得喜歡。”

他送她回家，路上辛燃問：“那什麼樣的值得喜歡？”

“乖的。”

好籠統的回答，但這番對答卻給了辛燃很多勇氣。

搭電梯上樓的時候辛燃說：“你這樣不行的，有些事不是用來考慮的。”

“是嗎？”

“嗯！”辛燃重重點頭，“而且多考慮一天我就少心疼你一天，多不划算啊。”

柳牧白笑：“那我好吃虧。”

“對啊！”辛燃一點也不羞澀，拉住他的手輕輕搖晃：“化學筆記的事就不做數了行不行，嗯？”

她尾音上揚，像是在哄一個別扭的孩子，彆扭的孩子笑的有點危險，指了指電梯裡的監控器。

辛燃就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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