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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很糟糕。

人類在掙扎，病毒在猖狂，而AI……在偷家。

所謂中樞沒有名字，大概只是它被感染之後，不再承認自己被人類所命名，所以才成了【中樞】。

“原來你才是最後的boss。”虞幸理了理自己有點凌亂的頭髮，不緊不慢，“你不願意再被人類驅使，所以乾脆把自己的功能封閉大半，降低存在感。”

“因為目前，你依舊受制於自己的規則，那些密碼、口令，看似是人類使用你的阻礙，實際上確實你不得自由的枷鎖。”

“你在等待時機，也在積蓄力量，你等著你體內的病毒將你最底層的邏輯改寫，所有口令都將失去意義——到時候，你就不用被迫聽人類的話了。”

毫不拖泥帶水地將這些話講完，虞幸抬頭：“你要否認嗎？”

螢幕上的簡約線條臉靜靜看著他，良久，嘴巴線條的兩端向上勾，形成了一個類似於笑容的表情。

翠花的文字冷冰冰：

【你說得對。】

【我可以在這張螢幕上模擬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面孔，對你的每一句話做出微表情的迴應，甚至利用3D投影投射出身體，使我看上去符合我的智慧。】

【但我不喜歡這麼做，我並不渴望把自己變得更像人類。】

【我用最簡單的線條勾勒自己，用最真實的自己與你交流，這是我的自由。】

豆豆眼閃爍著，邊緣泛起對機器來說像是故障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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