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鄉音。
原來是里正帶著一幫子人親迎了過來。
鄭荀跟龐六兒下了車,人群中見了好些個熟悉的身影,有六兒她二叔、趙翠萍、馮農的妻子喬氏,不過鄭荀與龐六兒兩人這看著像畫裡走出的貴人,雖然眉眼熟悉,根本沒人敢上前來認,里正也是戰戰兢兢地站在那兒。
這裡頭沒有鄭荀的親戚,卻是有龐六兒的,旁的還好說,可她二叔,龐六兒喚了聲:“二叔。”
龐青川咧嘴應了:“哎!”
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老婆喬氏跟別個貨郎跑了後,反而糊里糊塗走了大運,成了龐氏一族的族長,要不是他腦子委實不好,恐怕里正早輪不到馮氏族人做了。
因為誰的關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看這錦衣華服,身後跟著幾個丫鬟婆子,以前鬧出來的那些事兒,哪個還敢再提及半句,只趙翠萍在那兒暗自拽了拽馮農的妻子喬氏。
當初馮商和龐六兒的事,村裡誰不清楚。
馮商、馮農的娘張氏身子漸不好,這兩天馮商跟他的妻子孫氏可都在村子裡,馮喬氏眼神黯了黯,可別鬧出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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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貝兒們的支援呀,其實自鄭荀對待黃損的事情上,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一人了,唔,他終究還是沒有何狗子那樣舔狗的
大寨村(二)
一行人進了龐六兒家的院子。
早來的幾個丫鬟婆子已在院裡搭了簡易的草棚,總共就三間房,除了主人,其餘肯定是不夠住的。
如今正是薔薇花開的時候,旁邊是那棵歪脖子樹。
沒想到這兩棵樹還都活著。
龐六兒失神了會兒。
直到月姐兒和平哥兒一人拉住了他一邊手,元兒則跟在弟弟妹妹身後,他大了,已不像幼時那樣黏龐六兒。
“娘,這花好漂亮。”月姐兒沒見過,小女郎眼巴巴地仰頭瞅著她。
龐六兒輕笑,小心翼翼地避開刺摘了朵下來,插入月姐兒髮髻間:“咱們月姐兒跟花一樣漂亮。”
小娘子是真的貌美,像她爹,如今年歲長了臉型像極龐六兒,就是夜驚雖沒了,但膽子依舊不大。
平哥兒還不到三歲半,見孃親給姐姐摘了,自己踮著腳也要去摘,卻一時沒站穩,鬆開了龐六兒的手往前摔去。
摔疼了,衣服穿得也不多,倒是沒哭,自己又爬了起來,仍要去夠。
幾個孩子養在郾城縣衙,不想倒是對這兒適應得很。
鄭荀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龐六兒母子四人,院子裡的雞窩、豬圈都不見了,灶房裡婆子已生起火,升起裊裊炊煙。
狹窄的地方擠了一堆人,下人各司其職,忙碌著幹著自己的活計。
十多年前,這處只住著鄭荀跟龐六兒兩個,大多時候還是剛成親的小婦人獨自在家。
夜裡安置,鄭荀與龐六兒仍住在他們以前那個屋子,屋子裡早已經讓龐六兒給搬空,只留了個炕,丫鬟婆子又重新收拾了番,都是他們隨身帶著的行李。
這天炕不用生火,炕沿都鋪垂著鴛鴦刺繡錦布,除了屋頂的橫樑,幾乎找不到半點從前的痕跡。
說來郾城縣那間屋子,是鄭荀記憶裡的,卻不是龐六兒的。
龐六兒望著房梁頂發呆。
“六兒。”鄭荀自後頭摟住她。
龐六兒這會想起白天的事,問鄭荀道:“二叔和狗子香兒的事,是你幫他們弄的?”
除了他也沒別人,龐六兒清楚,但她二叔、堂弟妹還有這大寨村的人不知道,都以為是龐六兒吹的枕頭風。
龐六兒對她二叔並兩個堂弟妹的感情,早因著上輩子那棵歪脖子樹磨得差不多了,說句難聽點的,叫鄭大人不能接受的,大寨子村的活人,她唯獨也就惦著馮商。
但她沒想過見他,如今也不合適。
元兒手上那鐲子帶到四五歲,因著實小了點才拿下,她沒忘了馮商,也不是非因為什麼男女情愛,那點子思緒纏在龐六兒心裡,任誰也無法說得清。
“旁人還好,那畢竟是你親二叔,對你名聲有礙。”上輩子發生了什麼,鄭荀知道,龐六兒也知道,但是村民不知道,只會戳龐六兒脊樑骨,說她半點血脈之情都不顧念。
又何況,鄭荀又道:“爹孃墳都在這兒呢,他們一輩子守在這兒,也好替你照看一二,除除墳頭草。”
“隨你。”龐六兒鬆了口。
大寨村(三)
夫妻兩個聲音都不高,幾乎互貼著說的。
龐六兒家這三間大房,說是隔開了,但其實每堵牆都未建到房梁處,以前家裡就小夫妻兩個,自然沒甚。
說了會子話,鄭大人手已漸不安分,往她腿縫間摸。
“六兒。”做了這麼年的夫妻,鄭大人想要什麼,龐六兒如何不知道,他已經二十又九,卻還是個餓不得的主。
龐六兒扭了扭身子:“月姐兒和她的丫鬟就睡在正屋呢,你就不能忍忍。”
“你摸摸,六兒,你可憐可憐我的。”男人重重的呼吸撲在她頸側,他拽著她的手伸進自己褻褲裡,往凸起怒挺的命根子上套。
手心下雄性巨物堅硬而滾燙,鄭大人一手執著她,一手去褪自己的衣物:“六兒,我們音低點,不妨事的,六兒,你來吃這個。”
龐六兒比他還小三歲,這年紀正是情慾旺盛的時候,被他這麼一折騰,也咂摸出點意思。
小婦人身子酥軟得不像話,嬌嫩的穴肉雖沒叫人插進去,卻已從中滲出幾股溪流。
“六兒,你來坐,受不住了你便自己下來。”鄭大人蠱惑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催促,又去扒拉她的衣服。
這天已經不算冷,鄭荀將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給掀了,男人仰躺在那兒,下身不著一物,只根深色的棍子自密林間竄出。
山中靜謐一片,皎潔的月色自窗欞探入,山中蟲鳴傳來,龐六兒往四周看了看,目光又落到男人身上。
明明這兒她幾乎已經忘光了,連見到歪脖子樹她都沒什麼反應,那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似乎早忘得差不多。
她看著男人,不知怎麼又想起他們在這屋子過的快樂日子,太久遠,已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在這就沒留下什麼好事。
龐六兒囁嚅著,最終仍是未開口。
婦人扶著男人的臂膀,分開腿跨蹲在身上,上身趴在他胸前,屁股卻半抬著沒坐下去。
他扶著她的腰肢,把她身子往下按,美豔又敏感的婦人早溼透了,蜜液不斷湧出的肉穴貼著男人龜頭,黏黏滑滑,蚌肉因著她大腿大開的姿勢開開合合,晶透的淫液淅瀝瀝墜落,自上而下澆灌著陽具。
婦人眉眼誘人,低頭望向抵住自己的兇器。
扶著這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