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分作兩班,通宵不許閤眼,給咱家殿內殿外巡視。等欽安殿裡那位傳送了,再如常當值。”
柳順說是,躬著身腰,把人送到了東邊景和門上。
要說貴妃的榮寵,確實也曾盛極,從景和門出來,穿過東一長街就是長生左門。直龍通的一條道兒不帶拐彎兒的,皇帝想見她,不必像去其他宮掖似的乘坐肩輿,信步走過去,不過十幾丈罷了。可惜啊,如今人去樓空了……
梁遇從宮門上出來,站在夾道里舉目眺望,本來這個時辰該掌燈了,今晚的承乾宮裡卻缺了一段人氣,到處黑洞洞的。宮裡伺候的宮人失去了主人,該打發向別處的都打發了,只留幾個看守庭院的,用不著上燈籠,點兩支油蠟就足夠過夜了。等隔上幾日重新分派主位進來,到那個時候承乾宮就會重新熱鬧起來,再也沒人記得之前住過的舊主了。
他嘆了口氣,踅身向北,曾鯨一手挑燈一手打傘,輕聲道:“老祖宗,我瞧萬歲爺好像有異。”
曾鯨是梁遇近身的人,說話比楊愚魯等更隨意些。梁遇聽後略沉默了下,負著手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皇上御極快滿三年了。人都說君心難測,主子一日日長大,到底是帝王血胤,有些心思,不是咱們能猜透的。”
曾鯨說是,聽出掌印並不願意和他談論皇帝病勢。彷彿真相被裝在一個薄薄的琉璃樽裡,輕輕一磕,就會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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