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夠夠的了。她放下手裡的茶盞站起來,那張秀致的臉因緊張愈發酡紅,身上熱氣騰騰,一蓬蓬的熱浪從領下翻湧上來,打在脖子上。在他也欲站起身前,在他肩上輕壓了下,“廠臣,我今兒是壯了膽的,也豁出這張臉去了,就想問你一句,你明白我的心嗎?”
梁遇沉默著,藉著這段沉默細細品咂,奇怪當一個女人向他示好的時候,他居然可以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明不明白她的心,別說他,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瞧出端倪了,可就算說清了又怎麼樣?他忽然不想在這延慶殿裡逗留了,這種無趣的周旋,讓他覺得無比厭煩。
他微讓了讓,起身向王貴人拱手,“娘娘,臣不聾不瞎,自然明白娘娘的心。可臣是個殘廢,自知力不從心,恐怕要辜負娘娘的美意了。”
王貴人聽了,一股莫大的失望瀰漫上來,喃喃說:“我從來不覺得你是殘廢,在我心裡,你就是頂天立地的真爺們兒。梁遇,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這宮裡另有讓你覺得可心的人了,你這才拒我於千里之外?”
梁遇說沒有,“臣這身子是如此,不想糟蹋了娘娘。娘娘在宮裡安心頤養,臣在衙門為主子們辦差,各自安好豈不自在?”
可是王貴人不死心,她抓住了他的袖子輕輕搖撼起來,“我不圖你什麼,咱們原都是苦人兒,在深宮裡做做伴,有什麼不好?”
女人拽著袖子哀懇,彷彿是一種共性,月徊也有這毛病,急起來整條胳膊抱進懷裡,半點沒有已經長大成人的覺悟。他原以為並不討厭這種動作,誰知換了個人,他就覺得受不了。來延慶殿前拈花折柳的興致,現在變成了一種煎熬,他到底將袖子抽了出來,淡聲道:“娘娘請自重,這宮裡內外全是眼睛,萬一叫人宣揚出去,臣是沒什麼要緊的,只怕壞了娘娘名聲。今日的事,臣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娘娘把心放在肚子裡,照舊安逸過自己的日子。只是這樣的話,再也不要提起了,臣微賤之軀,不敢承娘娘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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