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有個奶孃跟著我,見天兒問‘姑娘餓嗎、姑娘渴嗎’。”
關於爹孃,時隔多年回憶起來,像上輩子的親人。梁遇因進了宮,自覺愧對父母,大仇雖得報,梁家的香火大約也要斷在他這一代了。他儘量不去想以前的事,把月徊弄丟後,更是虧心得不敢直視。直到現在兄妹團聚,他才慢慢從那種無邊無涯的困頓中掙脫出來。
他擱下筆,直起了身子。
“爹爹的個頭和我一般高,自打我記事起他就留著鬍子,穿的那一身文官的公服,既硬朗又有氣派。爹爹二十歲中進士,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據說年輕那會兒做媒的差點踏平門檻,爹爹眼界頗高,一直沒有定下親事。後來有一回,爹的馬蹄濺溼了一位姑娘的裙裾,那位姑娘又美又豪橫,連訛帶哄的,把自己嫁給了爹。”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澀然道,“你和娘長得很像,尤其是眉眼。娘到三十八歲那年,眼睛裡頭也沒有世故,她一輩子明明白白的,和爹是最般配的一對。”
可是彩雲易散琉璃脆,得罪了東廠,可沒人管你是不是好官。當初淳宗在位時,因國庫空虛大肆開礦,司禮監奉的是皇帝的旨意,收拾個把擋道的,皇帝根本不會過問。
梁家就那麼散了,連個鳴冤的人也沒有,從世上消失得乾乾淨淨。起先他也鑽牛角尖,也想過告御狀,然而越踏入官場越是懂得,這世道是黑的,文武百官個個重利,好官早就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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