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卻了。”傅芝鍾移開視線。
他注視著他與劉蟬面前的池塘,靜靜地說,“今年傅晚玉弱冠,初成人,是大席大生。我如何去祭拜先父先母。”
劉蟬這才反應過來。
他有些後知後覺地望著身邊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依然冷漠的傅芝鍾。
劉蟬想,大概傅爺還是怨懟自己的父母的。
否則也不會在稚子二十的陰壽時,選擇不拜父母,只奠子女。
“傅爺。”劉蟬起身,繞過小石桌,走在傅芝鐘的背後。
他站著,伸出自己的雙臂從後面搭在傅芝鐘的肩上,抱住傅芝鍾。
劉蟬把自己的頭置在傅芝鐘的肩上,他細膩的臉一點一點地蹭著傅芝鍾,像撒嬌一樣。
“傅爺,都過去了。”
劉蟬說。
傅芝鍾由著劉蟬從背後抱著自己。
他的目光還在池塘上徘徊。
沒了劉蟬時不時投下去的食,幾隻魚已經倏爾散開,不知道藏在哪處石頭縫中。
整塊偌大的池塘沉靜著,倒影了周圍整片寂寥又略有陰陰的世界。
有時候,傅芝鍾看著這樣的池塘,也會在想——他的母親,抱著他連話都還不會說的稚子跳進滾滾長江後,他們會不會最終停留就在哪片寂寥的池塘裡?
他的母親和他的稚子,會不會和落花、黑魚、水中的枯草一起,曝屍於某處靜謐的月光下?
那大概是不會的。傅芝鍾清楚。
長江滾滾東流,人也好,還是其它那些什麼興衰、勝敗,都會被衝得七零八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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