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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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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墨梅卻被這說跪就跪的婢女嚇住了。這位萬小姐規矩真大,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為何小姐會同她成了好友呢?

好嚇人。

趙寂把巾帕丟給婢女,叫了小嬋起來:“下次若是再有這種事情,不要壓著,早些同我說便是了。還有,這裡不是在......家中,不要動不動就跪。我又不會隨意責罰你們。”說罷,她轉頭看向墨梅:“你繼續說,她要向我告假?那麼告假的理由呢?”

到得此時,她今晨起來時的好心情已然消失無蹤了,她沒想到,答應了做她的貼身婢女,衛初宴還會突然跑掉的。

明明昨日還好好的,她還送自己香囊,還抱著自己睡覺。

一覺醒來,她卻已經遠遠離開了。

“我家小姐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您,這才回府的。她說,兩天之後好上一些,一定回來。”

若是說方才過來的時候只有疑惑,如今便還加了一些害怕,其實趙寂在墨梅面前沒有真正發過怒,但是短短几瞬,幾句問話,即便不單單針對墨梅,卻也讓墨梅感到了壓力,這種壓力,倒的確是一種長久處於高位的人才會自然地流露出來的。

不知為何,墨梅突然想到從前有一天,小姐看她的一眼。

那次小姐也是風寒剛好,她只是去端一下飯,小姐便自己下了床,到了院子,對著水缸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站在院門喊了聲小姐,而後小姐看了她一眼。

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總之,隨著那一眼掃來,一股難言的壓迫感如大浪般打來,她感覺到危險,覺得被野狼盯上都沒有這麼可怕。害怕,戰慄,她站在原地不敢走過去,甚至想拔腿就跑。

後來......好似還是小姐再喚了她一聲,眼神又溫和了,她才猶猶豫豫地走過去的。

不過,那樣的眼神,從小到大她也只見到小姐露出過一次,她覺得,可能是風寒時受了太多的折磨吧,這才讓小姐顯得有些陰鷙。

想到那年的小姐,墨梅突然覺得眼前的萬家小姐也不是那麼可怕了,她頂著壓力說清了原委,十分想離開萬府了。

之前過來時左顧右盼的新奇感早已被嚇沒了。

趙寂卻突然生起氣來:“她怎麼會感染風寒?昨日她明明那麼暖和的!好呀,連理由都不好好找一個,便來騙我!”

她踩上靴子,氣呼呼地推門而出,便要去找衛初宴興師問罪,身後,小嬋慌亂道:“主子,主子你慢點,主子你還沒吃早飯!主子!外邊還下著雨!”

連日的小雨下個不停,使得向來溫熱的榆林也在凌晨冒了寒氣,趙寂走出來,被冷氣撲的顫了一下,而後憋著氣繼續往前走,走過院中掛著雨珠的大樹,穿過形狀柔婉的拱形門,一群人也追著她匆匆走出來,她停下,回頭看著他們煩躁地說了一聲:“我不吃了,你們別這麼多人一起跟著我,便像平時一般就好了。”

便是這麼一會兒,有婢女小跑著終於追上了她,舉起寬大的袍袖給她遮雨。

這時,又有一個婢女猶豫著走了出來,向趙寂行了一禮,恭敬道:“主子,我看她說的也並非不可信。今日衛小姐出門時,腳步有些虛浮,臉色也很是蒼白,髮絲也有些溼潤,似是發了汗,當時婢子沒想到這一茬,但是她一說,回想一下卻是有些像身體不適的樣子。”

這人,便是之前守門的小夏了。

給她說的一怔,趙寂收回了邁開的腿,突然想起自己喝藥之後會手腳發涼。

難道......是她昨夜把衛初宴冷到了?印象裡,她好似確實是在衛初宴懷中睡覺的。抱著一塊冰睡覺,她是暖和了,衛初宴不受涼才奇怪呢。

趙寂面上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後,她吸了吸鼻子,邁開步子,還是往外邊走去。

既是為她染了風寒,她自然是要去看看衛初宴的,風寒……似乎很難受的。

第二十八章 撞破

遊離於榆林官圈之外, 衛家的這棟宅子低調地坐落於商賈之人聚落的城西, 平日裡極少有人自這棟宅子裡走出, 更別提有客人上門了, 如果不是門前常年站立著兩名看門的小廝,都不會有人覺得這看起來異常安靜的宅邸有人居住。

因此當趙寂的馬車停在衛府門前時,鄰近有幾戶人家都好奇探頭來看,路邊賣餅食的小販更是抓住了這難得的看熱鬧的機會, 目不轉睛地把這邊瞧著,於是有乞兒趁機偷偷拿了餅子逃跑,跑不出半條街,小販得人提醒急忙去追, 追上了, 那餅子卻有大半已吞進了乞兒的肚裡, 怎麼也拿不回來了。

惱怒中,小販對那乞兒拳打腳踢起來。

街道的那頭,謾罵聲夾雜著拳腳聲, 斷斷續續地傳過來, 乞兒被踢翻在地, 護著腦袋滾來滾去, 他的嘴中嚼滿食物,只能含含糊糊地求饒,卻還拼命地把剩下的半張餅子往肚裡塞。街道的這頭,冒著熱氣的小攤旁,拿著餅或是要買餅的客人則搖著頭看向那邊, 有些人在嘆息,卻也沒法施捨過多的同情,有些人則在笑,邊笑,邊啃著手中的餅子。

這邊,那邊,安逸與暴怒,兩種不同的光景,許多種不同的人。

這是這座城池、乃至其他許許多多座城池中常會出現的場景,小販追打乞兒、主人責罵奴僕、被判流放的犯人戴著枷鎖的同時承受著官卒的呼喝,而在一旁,卻又有小兒嬉戲著跑過他們,有年輕男女溫柔地站在攤前為心上人挑選脂粉釵飾,有成親多年的夫妻在街邊吵架,也有人匆匆忙忙地挑著擔子、趕著驢車走過。

這是人間。

不是大臣們口中那個歌舞昇平的人間,不是奏章上書寫的那個河清海晏的人間。

這是真實的人間,也是人間之所以為人間的原因所在。

這是趙寂自那座深宮中走出後,才開始接觸到的真實的世界。

走下馬車,趙寂朝那邊看了一眼,從小販的罵聲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臉上顯出一些不忍。

“去幫那人付了賬吧,哪有為了一張餅子把人打出血的?記得教訓一下那小販。”

她不假思索地吩咐下去,朝著衛府走去。走了不到兩步,她又叫了聲:“等等。”

她想起衛初宴之前同她說的那番話,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些東西,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

“那人犯錯在先,不必教訓那小販了,那小販做出這麼一副疾言厲色的樣子,約莫也是怕開了仁慈的頭,便不斷會有乞兒跑去偷盜。你們可好言相勸,對那乞兒,則要教導一番,若是誠心改錯的話,給他些銀錢,讓他把自己打理乾淨,去哪裡找個工做吧。”

“是,主子。”

殿下的改變令人吃驚。以往,若是見到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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