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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藏拙,又為何要對她說這些呢?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晚春裡甜膩溫和的空氣中,趙寂冷冷地問向衛初宴。衛初宴看著她的小臉,卻是一聲嘆息。

她怎麼會不知道,可她就是想說。她不知道趙寂前世是如何醒悟過來、又是如何當上帝王的,但從她日後的行事作風來看,怕是受過很多的苦。

如今她回來了,又教她遇上了這麼小的趙寂,有些事情,她寧願是她來做,比如,為趙寂種上一顆帝王之心。

以相對溫和的方式。

她不會讓趙寂脫離原先的軌跡,因著帝王家無情,趙寂若不是裝成乾陽君也便罷了,新帝即位,不會對作為坤陰君的殿下太過苛刻。可是對於乾陽君......

是,因為是“乾陽君”,換一個人做帝王,趙寂是會被封王,可是無論即位的是何人,二十年內,削王都是勢在必行的,到那時,趙寂焉有活路?

況且......萬貴妃會讓趙寂假裝成乾陽君,恐怕無論趙寂自己怎麼想,她都會被捲入爭帝的漩渦中。

“我知道主子仁善,主子不想爭那個位置,可是主子想過沒有,若是其他任意一個殿下即位,他們真的會善待主子嗎?主——”

初宴話未說完,趙寂極快地捂住了她的嘴,眼裡隱約有了淚花。

“你不要再說了衛初宴。”

趙寂的聲音有些抖,她不想聽到這種話。

“你別說了......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只同我說了奴隸一事,知道嗎?”

是逼得太急了嗎?在心中嘆息一聲,初宴點了點頭。

第十九章 纏.繞

“我困了。你讓她們去準備一下,我要洗澡。”

趙寂站起身來,走到床前,背對著衛初宴站著,認真解著腰間的玉佩。動作生澀,她自己從未做過這種事,只是為了找一件事情做罷了。低頭佯裝忙碌,餘光掃到衛初宴推開門出去後,趙寂心中一鬆,拿手背揩掉了眼角的淚珠。

衛初宴說的那些話從前從未有人跟她說過,但是心思細膩、觀察力又十分驚人的女孩此前隱隱約約也有了感覺。之前她分化為坤陰君,母妃卻餵了她藥讓她暫時偽裝成了乾陽君,那時她便覺得不對,可母妃只說是不願她遠嫁,希望用這種手段將她留在身邊,她便乖巧地信了,匈奴兇狠,屢屢犯界,齊朝皇室每隔三五年,確是都會送坤陰君去和親。

她面上是信的,但心中仍然存疑,尤其是......當她發現母妃此次回榆林,總是將她支開,神神秘秘地同舅舅商量些事情的時候,她總覺得不安。

或許是為了表示決心,或許是為了安慰自己,她總將自己日後會封王的事情掛在嘴邊,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隱約已經預感到了什麼,而她很怕日後真的要去和哥哥姐姐爭。

於是不去想,於是自欺欺人。

衛初宴的一席話,打破了趙寂給自己構築的理想未來,她還小,總以為自己若是不去爭,那麼皇兄皇姐們也不會對她怎樣,可是衛初宴告訴她,即便她不爭,也沒人會信她。

為什麼不信她呢?

將好不容易解下的玉佩扔在床上,趙寂緊緊抿住唇,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得知主子要洗漱了,宮婢們很快將水抬到房間裡,又架好屏風,趙寂張開雙臂,習慣性地讓她們為自己寬衣,卻見到衛初宴還在房間裡,頓時,小臉有些繃不住了。

“我洗澡的時候你不必乾站著,你又不懂如何給我寬衣,也不會伺候我洗澡,讓人帶你去洗漱吧。我睡的時候,你也得睡了。”

極力壓抑著聲音裡的哭腔,趙寂隨便找了個理由把衛初宴支開,她本來就忍的很辛苦,若是再被衛初宴那雙沉靜的眸子多注視一會兒,她恐怕就要在這麼多宮人的面前哭出來了。

寬衣麼?如何會不懂呢......

“是,那我便先退下了。”

眸中暗沉,衛初宴向趙寂施了一禮,跟著一個婢女走了出去。房門開啟,趙寂看著她的身影走進庭院,庭院中樹影幢幢,月光如洗,她一身青衣走在月光下,黃綠的螢火蟲繞著她的衣襬飛舞,過得不久,隨著那道纖細瘦弱的身影一同隱沒在了黑夜裡。

趙寂這才坐進浴桶裡,把宮婢支開,抱著雙膝將小臉埋進了熱水之中,無聲地流著淚。

她又記起了分化那天母妃端來的那碗藥的味道。生澀、微苦,只小小的一碗,便讓整個寢殿都瀰漫著苦澀的藥味,她躺在床頭,被母妃哄騙著喝下那碗藥,後來再醒來時,她才曉得,她這個坤陰君,變成了乾陽君啦。

當然還是假的乾陽君。

假的啊,怎麼去爭帝?即便能成,又要死多少人呢?讓太子哥哥安穩地即位不好嗎?她一點都不喜歡做皇帝啊。

肩頭一聳一聳的,趙寂小聲地抽泣著,晶瑩的淚珠一串串地落進水裡,很快攪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了。

……

宮中有規矩,未成婚的殿下們睡覺,是要有宮婢在寢殿中伺候的,並不是不讓宮婢睡覺,只是要求每當小殿下們有動靜,她們得立刻醒來,小心伺候著。這裡不比宮中物什齊全,負責守夜的婢女都是在趙寂床前鋪一席被子睡覺的,衛初宴來了之後,因她接的是貼身婢女這個職位,睡在趙寂床前的便是她了。

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距離趙寂這麼近。衛初宴把自己裹進被子裡,背對著趙寂睡著,不然,她會忍不住一直盯著床上那團小小的隆起看。

每看一下,心頭就柔軟一分,她怕多看幾眼,以後就不捨得離開了。尤其.....現在的趙寂還令人這麼不放心。

而趙寂,趙寂也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她曉得自己眼圈是紅的,她怕黑,屋裡仍然留了一盞油燈,所以如果不藏好來,也許會被衛初宴發現她哭過。

不想教她發現。

小孩子睡的快,覺也沉,這不僅適用於趙寂,也適用於還是孩子身體的衛初宴。這夜兩人雖各懷心思,但其實很快便睡著了,一張高高的床,一個矮矮的地鋪,燻人的春夜之中,女孩和少女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夜風被擋在窗外,幾乎密閉的房間裡,屋中的桃花香,漸漸清晰了起來......

桃花勾起了另外一種暗香,那香味極淡,幾不可聞,羞澀地同勾魂的桃花香氣纏繞在一起,彷彿本就應該如此相依。

桃花進了初宴的夢裡,化作了那些好像永遠都不會有日升的長夜,化作了飄散的帷幔,帷幔後是寬大的床,床邊層層衣袍堆疊......那些衣袍四處散落,從床上一直延伸到了床腳,到寢殿硃紅的大門前......

她曾親手脫下過它們,從生澀到純熟,而現在重活一世,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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