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還說?那不是更丟人麼!要不是看在他燒的菜實在是好,白寧就聽完,然後鄙視他一頓,把他趕走算了。
“阿姨,丟人的事不代表就是壞事。”王某人卻堅決要說,笑道,“我有一項本領,因為已經到了極高境界,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我了。所以我一直揪心啊!偶爾說起來,想到沒有個對手,完全就是高處不勝寒,心裡又鬱悶。哎,雖說站得高看得遠,可站的太高了,就寂寞啦!”
米謀額頭一陣黑線。孃的,這小子怎麼這麼浮誇?官場最要不得啊!本領還準備把他拉進來呢,現在一聽,以後還不是個拍馬屁的料子?要不得!
“你不是說你燒的菜吧?阿姨倒是相信,世界上能和你比燒的菜好吃的,還真沒幾個人了。”白寧倒是同意點頭。
“哪能呢?”王某人淡淡一笑,“燒菜只是我閒暇的時候隨便學的,不算正經事。”當初要不是老頭子逮到好吃的就讓自己做給他吃,不好就是一頓皮鞭加身,王某人也不會下苦功學燒菜了。
他還有其他技能?這燒菜連副業都算不上?還是隨便學的?幾人都有些詫異,就聽他繼續說道:“我最拿手的,其實然然也知道,就是我的醫術了。哎,一手醫術實在太高明,讓我自己都覺得在醫術上,沒有再前進的餘地,我寂寞啊!”
看他那落寞、蕭條的語氣,似乎真的一樣,聽得眾人面面相覷。這傢伙會醫術?還到了極高境界?天啊,別是騙人的吧!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咳咳,那個,小王啊,我家有一條狗病了,你能給它看看麼?”米謀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這小子才多大?即便從孃胎裡開始學習醫術,到如今也沒有二十年,能學到什麼?
“真的?那不錯,拿來我給你看看。”他就是從獸醫發展出來的,以前在山上,完全是給動物看病,與它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可回到都市,倒是沒怎麼看到動物,就一直給人看病了,這讓他鬱悶好久。
不過還好,米謀知道自己喜歡動物,竟然拿條病狗來,知己啊!
他眼裡冒光,卻讓米謀嚇了一跳。這傢伙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把小狗給看死了吧?唔,自己錯大了啊。
眾人也不急著吃飯了。米丹早就跑到房裡抱了條狗出來,遠遠的王某人就看到,那條狗病的不輕,無精打采的。
“那個,叔叔,你家就養了一條狗麼?”看到這條狗,王某人有些尷尬說道。他一眼就看出來這狗是為什麼如此。
“可不是?以前還養了兩條的,不過那一條太邋遢,屢教不改,就被米丹這小子一氣之下扔掉了。”白寧笑著接道。
“要是我沒猜錯,那條狗一定是雌的吧?其實你們把它找回來,這條狗就會好了。”王某人有些尷尬說道。
幾人先是一愣,跟著一個個反應過來,米然大發嬌嗔,在他身上狠狠掐了下。錢不平倒是大笑,覺得這方法可以一試。
這麼一鬧,眾人倒是忘記王某人剛剛那“高處不勝寒”了,笑著一起吃飯。
“小子,你說的這麼厲害,我今天倒是要考考你,你敢不敢答應?”錢不平軍人出身,率性耿直,不過也有花花心眼。不然如今也不可能帶了個“將”的軍銜了。
“錢叔叔要考什麼儘管說好了。”王某人才不會被他給嚇唬到呢。
“感情深、一口悶!”錢不平站了起來,哼道,“不是叔叔我欺負你,你一杯我兩杯,我們不醉不歸,怎麼樣?”
“這哪使得?”他一說完王某人就反對了。見他瞪著個牛眼,王某人絲毫不在意,哈哈笑道:“怎麼說我也是年輕人,錢叔叔一杯我兩杯好了。”說著拿起杯子,先喝了。
米然見他喝得猛,關心道:“你行不行啊?”見王某人示意倒酒,她忙填上。
這杯子差不多是滿二兩的,又是白酒,王某人一杯下肚,竟然沒有一點事,面色如常。
又端了第二杯幹了,這才對錢不平笑道:“錢叔叔,我先乾為敬了!”
嘶……
幾人看得倒吸口涼氣。雖說錢不平是海量,但也沒有見過這樣能喝的傢伙啊。見他果然幹了兩杯,自己要是不喝,那就太丟臉了,忍不住一仰頭,也幹了。
“叔叔阿姨,我也敬你們一杯!你們隨意!”他一口乾了,那豪邁氣概,讓錢不平眼睛頓時就直了。
“做人不能不厚道。剛剛我與錢叔叔是兩杯對一杯,既然叔叔阿姨也喝了,我便再喝一杯。”他又是一口下去,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個,小王啊,你能不能喝?不能喝就別喝,阿姨不怪你的。”白寧有些擔心。這小子要是死挺,到時候被送到醫院,那不鬧笑話麼?
“年輕人,不能喝沒人怪你,最多丟臉罷了。你如果不知好歹,一下子喝醉丟了大臉,那就不好了。”錢不平被他四杯差不多一斤白酒下肚給氣到了,忍不住打擊起來。
白寧瞪了他一眼,怪他多嘴。倒是米然拍了拍王某人肩膀,低聲道:“大叔,錢叔叔是一根筋,你只要把他比下去了,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對你說這種話。”
王某人聽得哈哈一笑,忙又站了起來:“錢叔叔是不是怪我沒敬你?來,我再一杯為敬好了!”仰頭又是一杯下肚,面色如常。
錢不平氣到了。孃的,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啊?如果自己輸給了他,那臉往哪放?
所以他就那麼大大咧咧坐在那,一口喝光了。
米然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二人倒酒。那米丹一旁看著,傻眼了。這傢伙不是人啊,這麼能喝?自己是不是太窩囊了呢?
在米然倒酒的時候,錢不平倒是一直看著了。他深怕米然使詐,給自己倒得是酒,給他倒得是水。不過兩人倒得是同一瓶,應該沒有作假的可能吧?
即便如此,他還是說道:“然然,把他的酒給我,我的給他,換一下吧。”
米然一聽,哈哈笑了,就連米謀都有些無語:“老錢啊,看來你是喝多了,糊塗了!”不過也未多說。
白寧一直打量著王某人,深怕他突然倒地不起,又與自己老公對看幾眼,見他臉色如常,實在是詫異。
米謀也不阻止了,任由王某人發揮:“既然錢叔叔懷疑我們酒中作假,那你我二人便對半摻好了!”又拿出兩個乾淨酒杯,各倒一半,開始對摻。
到了最後,王某人一站而起:“錢叔叔,不是我誇海口,要說這喝酒,即便錢叔叔你再海量,與我還差一截。當然了,就算你喝醉死,在我醫術面前,也保管你無事!”
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自信,雖然眾人覺得他吹牛,不過他又是一口下去,沒事人一樣,眾人不得不閉嘴。
錢不平也被他逗樂了:“真的?三年來,我還從未喝醉過呢,既然你小子敢這麼說,今天我倆就拼一下好了!”
連續吃了N大口好菜,然後兩人就對拼起來。
錢不平果然是海量,這酒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連續灌了差不多兩斤白酒,他還是堅挺站著:“小子,你喝了有三斤了吧?能這麼喝三斤,我老錢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