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道:“傻子!”
當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辱我了是嗎?我一旦恢復修為,我要將這莊家所有人剁碎餵狗。
那女子怒睜雙眼,一個巴掌就要輪下來,卻又生生止住了,原因是莊無鏡喊了一聲“住手!”
他雖然什麼都看不見,耳力卻是極為靈敏。
莊無鏡向我走過來,他摸索著,雙手觸上我的手臂道:“不要打我娘子。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我娘子洞房了。”
老婦人又次嘆道:“我們莊祖真是菩薩心腸啊!這樣神仙一樣的人物怎麼能在這世間遭受這麼大劫難呢?”
說到動情處,她抹了抹眼淚。我冷眼見這老婦人隨意調換這兩幅面孔,於我是凶神惡煞的鬼婆,於莊無鏡是悲天憫人的普通老人。
老婦人擦擦眼淚,便又帶著另外兩人出去了,臨走時還對我威脅一番,讓我好好照顧他們莊祖。
呸!痴人說夢!
此刻房間裡,只剩下我和莊無鏡,我被牢牢捆在大紅的喜床上,若是這莊無鏡瘋性大發,真要對我做什麼,我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而那三人說是出了門,指不定還躲在門外偷偷盯著裡面。
我心思轉動,算計著現下莊無鏡是個傻子,我只要將他哄好,照著這莊家人對他唯命是從的態度,也不怕有人會來害我。
這般想著,我便放低了聲音,溫和道:“莊無鏡,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莊無鏡卻是不理我,只是坐在我旁邊,有些無聊的玩著繫著我大紅繩子的結。
我又叫了幾聲莊無鏡,他就像是一個白痴,不對,他就像是一個失了靈魂的白痴,依舊無動於衷。
我努力平復的怒火又燃燒起來,一腳踹在他的腿上,怒道:“我叫你,你怎麼不理會?”
莊無鏡這才反應過來般,揉著自己的腿,道:“你明明叫的是莊無鏡...我不叫莊無鏡...”
“那我該叫你什麼?”我實在沒有耐心和他說些有的沒的,馬上又道:“你讓那外面躲在窗子下面偷看的三個人給我馬上離開。”
莊無鏡卻是答非所問,重複道:“我不叫莊無鏡。”
他其實臉上並未痴傻之態,相反,他的樣貌始終與我當初在蓮花峰相見並無二異,清淡如蓮,就算說出如何離譜之話,也是一本正經,反倒是像在講解什麼經文義要。
就如此刻,他重複自己不叫莊無鏡,仿若在糾正什麼了不起的錯誤。
我眉頭輕皺,不想與他這般沒完沒了糾纏下去,於是道:“那我叫你什麼?”
他理所當然道:“夫君。”
什麼?要不是我現在雙手也被綁,我直接狠狠給上他幾拳才覺解氣。
我啐道:“蠢貨!”
莊無鏡卻是道:“他們都說你得喚我夫君,我喚你娘子。若是你不喚我的話,我也就不聽你的話。”
他說罷,竟是轉過身子,背對著我。
“你!”我沒想到一個傻子也能讓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無論我怎麼生氣,現下我是對他沒法。
我深呼一口氣,再次溫聲問道:“你可知夫君是什麼意思?”
莊無鏡道:“夫君就是夫君的意思。”
我這才意識到我何必和一個傻子計較,他現下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叫了他夫君又如何,日後,等我恢復了,殺了他便是。
可是儘管如此,當我說出“夫君。”二字時,依舊只覺遭受大辱。
莊無鏡猛地轉回頭,笑道:“你既喚我夫君,便是我娘子,娘子的話,我都會聽得。”
他說罷,便摸索著去到門外,在外面朝著他們三人輕聲說著什麼,不一會,他又回到我身邊,道:“夫君將他們都弄走了。”
我立刻迫不及待道:“快點將我的繩子解開!”
莊無鏡卻是沒有動作,我又道:“你不是說只要我喚你夫君你便聽我的嗎?”
莊無鏡思考什麼,然後說:“只是我們還需洞房。”
我倒也沒覺得如何驚慌,他是個連夫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這樣的傻子,還想著洞房,他哪裡知道洞房是什麼?!我又何必懼他。
我誆他,“既然想洞房,那便解開我的繩子,否則就沒法洞房。我知道你不知何為洞房,所以你聽我的,我來教你。”
莊無鏡卻是輕輕一笑,然後道:“娘子,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湊過身子,他靠近我的耳邊輕輕緩緩地說了一些話。
一瞬間,我耳朵通紅,馬上撤回身子,怒罵道:“/淫/魔/色/胚!!”
第23章 不同
莊無鏡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不以為恥反以為傲,竟是振振有詞道:“你是我娘子,他們說了,晚上,我在床上想要對你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
我被他這一席不要臉的話氣得頭暈目眩,咬牙罵道:“莊無鏡,你若是亂來,我真會將你碎屍萬段。”
我一邊試圖挪動著身子,離他遠些,一邊在心裡道:這個傻子傻到連自己名字都記不清,卻是...卻是會這些不陰不陽之事,當真下流胚子,妄稱修道之人,更是妄稱蒼華神話!難怪等不了天劫,難怪道心破碎,淪落到這種境地,實在是活該!
莊無鏡已是伸出手,開始向著我胸膛探過來,他嘀咕道:“我不叫莊無鏡....”
緊接著,我的外袍“嘩啦”一下就被撕開,莊無鏡探身壓了上來,一隻手已經開始順著我的中衣往裡探入。
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一個傻子逼成這樣,慌道:“莊無鏡,你給我住手!給我住手!”
現下我被那些該死的東西綁得嚴實,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這傻子像是魔怔了一般,一雙手不斷地於我身上撫摸,就連...就連他的唇也開始有意無意地觸上我的脖子。
莊無鏡的呼吸越來越沉,他的唇從我的脖子開始往下移。
我偏過臉,腦海裡像是一團漿糊,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被這個傻子折辱到這種地步嗎?不行,不行,我愈想愈慌,愈想愈亂,只覺得吼上幾聲才好。
正在我惶惶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只覺得後腦勺被人托起,隨即莊無鏡的臉在我眼前放大,緊接著,我只覺得唇上一軟,一條柔滑的舌頭探入了進去。
“!!!”
莊無鏡閉上了眼睛,我想躲避這狗東西的唇舌,卻是後腦勺被他固定地極緊,竟是動不了。
我被動地承受他那黏膩的長吻,耳邊是讓人不堪“嘖嘖”水聲,甚至..莊無鏡的身體越來越火熱,他的另一隻手於我背後,用力地將我按在他的身上,讓我死死貼著他的身體,以至於,我發現了這該死的畜生竟是起了反應。
直至此刻,我當真急得快要掉下眼淚。
幸虧這時,莊無鏡的唇慢慢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