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

在小縣城的很多男人眼裡，打老婆彷彿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這是微不足道的家庭矛盾，輪不到外人管。

李澈曾經有個妹妹，他一面也沒見到，在她母親肚子裡的時候死掉的。

她母親被那個男人從臺階下推下來，他妹妹就死了。

對於沒見過的妹妹，李澈其實沒大感覺，但是母親經常唸叨，彷彿那種情緒也傳染了他。

後來他看到了陸挽，就想死了也好。

如果小姑娘還活著，大概也就這樣吧。

因為沒人照顧，每天穿得破破爛爛的去翻垃圾桶？還不如早點投胎好。

所以陸挽來找他幫忙，他破天荒的猶豫了。

不過……這是件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李澈沒有決定做不做，畢竟這是非常大的事。

他花了一週去跟蹤那個醉鬼，然後……知道了陸挽是個女生。

出事的那天晚上下著雨，路燈昏黃。

他跟在五十米後，眼睜睜看著那個醉鬼走到了河堤上，然後搖搖晃晃的掉入了河裡。

“撲通”一聲後，四周只剩雨聲。

李澈在原地站了兩分鐘，撐著傘回了家。

雨水沖刷掉了足跡，彷彿他沒有來過。

陸挽也沒有再找過他，兩個人都沒有再提這件事。

他當然知道，對方有懷疑，只是不敢來問。

那時候他不到十四歲，陸挽才不到十三歲，日子過得都不算太順利。

他們都比同齡人成熟太多，但是又有不同。

陸挽是明白受到欺負必須去反抗，露出最兇狠的樣子，別人下次欺負你的時候，才會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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