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人怎麼辦?”
單是聽傅西泮的講述,白芷就覺得心裡壓抑得不行,好像一塊巨石堵在胸口,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沒辦法想象重症科的醫生每天是在怎樣的高壓和失望難過中度過。
白芷怯怯地問:“那你是怎麼調節的?”
傅西泮想了一會:“首先得有自信吧。有一種雖然手術失敗了,但不是因為自己失誤的自信。這個手術無論哪個醫生來做,都是會失敗的。你這樣想會不會好一點?”
他說完這句,轉頭看向白芷。
白芷搖搖頭,似乎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可是手術失敗會難過是因為辜負了病人和家屬的期待阿!”
傅西泮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一些,他看著眼神堅定的白芷,抿著唇不知該怎麼反駁她。
有責任感和同理心從來都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當責任感大到要將自己壓垮時,就會畏手畏腳,從而影響作為一個醫生的判斷。
他嘆道:“醫生不是救世主,你如果是這樣想,就會一直沉浸在難過痛苦中無法自拔。”
“可是你不就是這樣的?”
溜出口的話收不回,白芷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第一天遇上傅西泮開始,就隱隱有一種感覺。
她總覺得他所表現出的疏離和淡漠都是刻意的。
而且越相處,她越這麼覺得。
傅西泮像是一隻揹著沉重外殼卻又長著靈敏觸角的蝸牛。
無論是白芷,還是其他人,想要靠近他時,他那靈敏的觸角就會發出危險訊號,然後縮排自己小小的外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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