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裡很像是畫廊。

學生的優秀畫作掛滿了空白的牆面，綠色的黑板上畫著一副頭骨粉筆畫，馬紮、畫架、畫板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靠在各處的邊角縫。

空蕩蕩的地面擦得反著光，能映出影子來。

銀色的厚重窗簾懸掛一側，從上到下，不在乎是否浪費了布料。

“輕音，這些都是我的畫。”

黎德生獻寶一樣招呼輕音過去。

鉛筆畫，彩色畫，每一張的內容基本都是在重複，輕音撇撇嘴，“我孤兒院裡的姐姐畫得比你畫的好。”

“這是美術院校必考的內容。我們也不想這樣畫，但是學校考察的是基本功的水平，還有作畫的感受，所有的考生都是考一樣的內容，考試時間也有要求，不是想畫多久就多久。”

黎德生從來連著講話超不過三句，看來這真的是他喜歡的，也許他能在將來畫出漂亮的畫作。

“你看，每一張畫上都打著分數，要想得到高分，不是簡單的。”黎德生指著畫上紅色的分數，跟輕音解釋。

虛掩的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背心，一頭花白頭髮的老師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輕音。

被人看多了，在任何眼神下都會沒有感覺。

“她是誰？”進來的老師指著輕音問。

黎德生做了從來沒有過的舉動，攬住輕音，強行要她靠在他的懷中，怪聲怪氣的說：“這丫頭有可能進我們黎家的門。她在這裡正讀初一，一班的輕音。”

輕音紅著臉沒有推開黎德生的手臂，但是也很尷尬，聽著黎德生的話，有些好笑，又想看看被自己兒子鬧了的黎老師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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