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東虹膜移到眼角用餘光掃了一眼她的手。

從西郊回去需要很久，姜恬慢慢闔上眼，睡意朦朧間感覺車子停了下來，車門開啟吹進一小股夾著溼氣的涼風，很快又恢復溫暖。

她不太情願地睜開眼睛，看見房東穿著那件白襯衫，冒著雨跑進便利店，不到兩分鐘又冒著雨跑出來了，手裡拎著個袋子。

車門再次被開啟，姜恬窩在座椅裡的姿勢很舒服，懶得動，只睇過目光，聲音裡透著慵懶，問：“買什麼了？”

一個帶著雨珠的塑膠袋落到兩人中間的扶手箱上，房東從裡面拿出一瓶粉嘟嘟的玻璃瓶，擰鬆瓶蓋後才遞過來：“那麼大個烤盤都不吃點？找罪受呢？”

房東這個痞子痞得不太敬業，偶爾也會露出溫柔的一面。

比如停車給她買牛奶。

比如每次遞給她罐裝啤酒或者牛奶都會先幫他開啟蓋子。

這些習慣是他自己的，還是跟著前男友感染的呢？

“等我餵你呢？”房東拎著玻璃瓶的手懸在空氣裡，調侃著催了她一聲。

姜恬趕緊接過玻璃瓶，日文商標下面畫了兩個草莓，估計是從保溫櫃裡拿的，摸著溫熱。

擰開瓶蓋，空氣裡飄出一陣草莓牛奶的甜香，姜恬突然彎著眼睛笑了。

這可能是她最接近小女生的時刻了，第一次有人買了草莓牛奶給她喝，還是熱的。

房東正在發動車子，看聽見笑聲偏過頭，也跟著彎了彎嘴角：“喜歡？”

“嗯。”姜恬抿了口牛奶，美滋滋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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