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來了，遲暖發現她右邊鎖骨上有一顆很小很小的痣。

遲暖回：“……七點前，要早自修。”

顧寧姿在手機上劃拉了幾個字，又問：“你早餐吃什麼？”

遲暖說：“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藍貓“喵”了聲，搖搖擺擺走到顧寧姿手邊，求摸摸。顧寧姿摸了它幾下，把手機放下了。

遲暖繼續做作業，顧寧姿的手機螢幕亮了。

“湯匙”兩個字在螢幕上不斷閃動。

遲暖看顧寧姿，顧寧姿也剛好抬頭看遲暖。

遲暖說：“……你不接嗎？從吃晚飯的時候就找你，也許有急事呢？”

顧寧姿說：“不接，煩。”

說著，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人好像很瞭解顧寧姿的脾氣，被結束通話之後，就沒有再打過來。

11點前，遲暖把作業寫完了。

書包收拾好，椅子歸位，遲暖轉身，顧寧姿倚著床頭在翻雜誌。

光影把她的面部輪廓雕琢地很柔和。

遲暖站了會兒，顧寧姿才察覺到，目光越過雜誌往上：“你寫好了？”

遲暖點頭。

顧寧姿合上雜誌，從床上下來，理了一下歪斜的衣領，問遲暖：“要衝個澡再睡麼？”

遲暖說：“好啊。”

顧寧姿去衣櫃裡翻出另一套睡衣，搭在臂彎引遲暖去洗澡。

調好水溫，又指了遲暖一應洗漱用品的位置，顧寧姿出去前，向遲暖確認：“你是和我一起睡，還是我去打掃一下客房？”

遲暖不想再麻煩顧寧姿，不假思索地說：“和你一起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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