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少年又圍著她嘰嘰喳喳說了些話,徐瑾都笑著應答,但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最多隻是任少年躺在她懷裡,兩人一起讀些閒書,沒有更進一步。沈漓墨情竇初開,沒有覺得不對,反而很是甜蜜。到了午間,周太醫進宮來為陛下請脈,徐瑾才讓沈漓墨回了永寧宮。沈漓墨走時還有些依依不捨,被王爹爹拉過,這才出了天凰殿。看著周柒端來的藥,一片漆黑,散發著苦味。徐瑾沒有猶豫就飲下了。擦乾嘴角,徐瑾沙啞著聲音道:“周太醫,這藥裡還少了一味,重新熬過,晚間送來。”就著徐瑾遞過來的藥碗,周柒暗暗將夾在其中的紙條收好,低頭應道:“是。”先前徐瑾便要了女子專用的避孕藥,日日服下。後面又要了使男子守宮砂消失的藥,徐瑾想做什麼,周柒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猜想。沈漓墨回到了永寧宮,王爹爹忙叫人殿內燒起炭,讓室內溫暖起來。將沈漓墨溼冷的鞋襪脫下,王爹爹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侍君,咱們今日雖是得了陛下的好,往後可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的身子了,萬一落下了病根可不好!”沈漓墨臉色蒼白,卻帶著甜蜜的笑意:“讓爹爹擔心了,以後不會了。”王爹爹叫人燒了熱水,又熬了薑湯讓沈漓墨喝下。待沈漓墨喝完薑湯,又讓他泡在熱水裡面去寒。拉了屏風,王爹爹親自幫沈漓墨洗,帕子擦拭在背後。眼尖的王爹爹注意到沈漓墨腕間赤紅的守宮砂變得模模糊糊的。經驗豐富的王爹爹想起到民間的說法,這種情況一般是男子身子弱才會如此。王爹爹試探地問:“侍君,陛下待你如何?”“爹爹,你問這個幹什麼?”沈漓墨羞澀,斜睨了王爹爹一眼,還是答道:“陛下待墨兒,很是溫柔。”王爹爹聽見沈漓墨的回答,這才放心,心中也為沈漓墨高興,兩人又說了些私房話。周柒走後,天凰宮內又只剩下徐瑾一人。喝過藥之後,身上陣陣地發冷,徐瑾面無表情地讓語詩加了一件狐裘。到了晚間,周太醫送來一碗藥,被徐瑾喝掉。當夜,徐瑾又翻了永寧宮的牌子,訊息傳過來,沈漓墨歡喜得說不出話來。接二連三的訊號,讓人不得不相信,沈漓墨如今得了帝王青眼。王爹爹一時戲言,說他的寵會越過皇夫,竟然說得這樣準。帝王盛寵,竟來得如此輕易,沈漓墨像被從天而降的福運砸中了腦袋,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坐在銅鏡前任王爹爹為他梳妝打扮。到了晚間,徐瑾果然來了。純白的狐裘上沾了風雪,她面色略微蒼白,笑意卻輕盈,將披風脫下後,朝沈漓墨走來。女人已經用過晚膳,還專門記著他,帶來一盒點心,命人放在桌子上。“朕今日看你甚是喜歡這幾樣,便又特意吩咐人做了些來,嚐嚐吧。”徐瑾溫柔地朝少年笑,眉眼風流令人不敢直視。沈漓墨臉紅了,想起今日在天凰宮,他風捲殘雲將一盒點心都吃完的場景,他侷促道:“陛下,墨兒也不是那樣貪吃。”其實是因為那盒點心太好吃了,他自小養在閨中,父君會刻意控制他的飲食體重,所以很少碰這些糕點。徐瑾自然知道這點,因為這些點心可是陸自容精心準備的,從前日日進了她的肚子。“無妨,墨兒還是太瘦了。”她坐到少年旁邊,開啟食盒,親自喂少年。少年果然羞澀地接受了。看著他吞下那塊蒸餃,徐瑾的心放下了。她放下筷子,與沈漓墨拉起家常來。只是,才說了一會兒話,沈漓墨便覺得眼皮沉重,睏意綿綿。徐瑾讓少年靠在自己身上,問:“困了?”沈漓墨軟軟地答:“嗯。”徐瑾於是叫了水。沈漓墨打起精神沐浴完,穿上寢衣朝徐瑾走來。然後,在他眼中,世界開始搖晃。徐瑾變成了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帶著溫暖香氣的懷抱接住了他。徐瑾將少年扶到了榻上,他的睡相很好,整個人乖乖的。將他搬到榻上後,過了片刻,徐瑾也和衣睡了,離沈漓墨有一床被子的距離。第二天醒來,沈漓墨髮現徐瑾已經不見了蹤影。他悵然若失,回想起昨晚的情形,竟沒什麼印象。沐浴時,眼尖的王爹爹發現沈漓墨腕間的守宮砂已經完全消失了,臉上的笑意更是掩不住。他不住地跟沈漓墨說了些討女子歡心的方法,沈漓墨卻有些心不在焉。徐瑾出了永寧宮,並沒有立馬回去,而是下了轎攆,獨自在雪地裡行走,只讓語詩等人在後面遠遠看著。入冬以來,天色便沒有放晴過,什麼時候都陰沉沉的。徐瑾循著一縷梅香,一腳深一腳淺朝前走去。自從喝了藥以來,她每日都覺得有種冷徹的寒意從體內陣陣地發散出來,這樣在冰天雪地裡行走,身體更顯陰冷,但此刻唯有這樣能讓她覺得頭腦明晰,心胸開闊。遠遠地,有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徐瑾挑眉看過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是一個高挑俊秀的男人,穿著一身普通的宮人衣裳,抱著一個大木盆在腰間,裡面疊了許多件衣服,看這模樣像是去浣衣。這樣的高大的身材明顯與沈漓墨這樣嬌媚的美少年不同,徐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101男人窄腰長腿, 端著木盆的手臂青筋繃起,露出肌肉的輪廓來, 身體線條流暢,走動之間姿態優雅而有力。冷風吹起髮絲, 徐瑾一身雪白狐裘, 容顏慵懶靡麗, 氣質高貴, 站在一樹寒梅之下,望向直直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有些錯愕。如今隨便在宮中一走就能偶遇美人了嗎?只見他走至徐瑾面前, 飛快地抬頭掠了一眼, 讓徐瑾看清他俊秀的面孔, 然後跪下請安:“參見皇上。”“平身吧, 你是哪宮的?”徐瑾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只是想不起來了。男人放下木盆,站起身來, 抬起一雙漂亮的鳳目, 大膽地與徐瑾對視,他道:“奴才顧沉, 是永寧宮的媵侍。”媵侍啊,徐瑾瞬間就想起來了。那晚沈漓墨進宮,便是兩個媵侍抬了水進來, 當時她還瞧了一眼, 因為像這樣身材高大的男子很少。真是玲瓏心思啊, 一個沈漓墨不夠,又專門招來兩個風格截然不同的,總有一個能命中紅心,不是嗎?男人唇紅齒白,介於俏麗與俊美之間,不得不說,十分符合徐瑾的審美。她前腳剛出永寧宮,顧沉後腳就來“偶遇”了,這是自陸自容執掌中宮以來,幾乎沒有過的橋段,讓徐瑾還有些稀奇起來。徐瑾玩味地看著雪地中穿著單薄的男人,他的身材修長挺拔,比她高出一個頭來。顧沉倒是毫不退縮,反而對她露出一個略帶挑釁的笑容。他知道,若是徐瑾真的喜歡沈漓墨那種嬌柔的美少年,今日便不會叫他停下來。既然顧家將他送進宮來,他便要能夠豁的出去。他這種模樣的男人丟到外面去也不見得有女人會喜歡,反倒是年輕的女皇愛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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