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身上的佩劍首先被拿走,不給她留下任何反抗的機會。另外一旁的王韻清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徐瑾心中一沉,這次恐怕沒法逃脫了。兩人戴在頭上的錐帽被拿走,露出了本來的面容。饒是見慣了風月的劉爹爹,看見這絕色的面容也不由呼吸一窒。徐瑾已經被三個大力氣的女人束縛著,動彈不得,周圍的女人眼神全都被這兩人吸引住,不住地往這邊瞟。劉爹爹走近了徐瑾,捏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白皙的面龐,清麗精緻的五官,最妙的是那一雙桃花眼,似乎時刻都含情脈脈,如春風化雨,又似寒煙朧月。徐瑾被他的眼光看得看不舒服,不由瞪了他一眼。劉爹爹卻是一笑:“果然是國色天香,一顰一笑都別有滋味,怪不得孫二這麼惦記你。嘖嘖,這麼俊俏的男人,來我這碧春樓豈不是如魚得水?”劉爹爹又走到了王韻清旁邊,王韻清面如死灰,低下頭去。劉爹爹不悅道:“你抬起頭來。”王韻清咬著唇不動,身邊的女人故意掐了他一把,威脅道:“聽不見劉爹爹叫你抬頭嗎?”王韻清忍著噁心,顫巍巍地抬頭。劉爹爹看了幾眼,滿意地道:“這個端莊,那個靈秀,看來我碧春樓從此要成此處第一樓了。”77旁邊的手下看著徐瑾二人的面容都要流口水了, 這時有人道:“劉爹爹, 這麼絕色的小公子,難道就便宜了孫二那個傢伙?”劉爹爹道:“這怎麼可能?這麼好的苗子, 只能在我碧春樓出臺。孫二嘛, 找個時間打發了就是,若是打發不了……”劉爹爹目光一凜,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旁邊的手下會意:“自然, 我們懂得。”說著,劉爹爹就命人將徐瑾和王韻清封了口,捆了放在轎子裡面,然後抬回碧春樓。一路上, 人群熙熙攘攘。十多個女人抬一頂轎子還是很扎眼, 但有劉爹爹走在前面,時不時跟街上的熟客打個招呼, 就這麼平靜將徐瑾和王韻清二人抬回了碧春樓,竟也沒有任何人過問。現在世道都亂了,根本沒有人管青樓的事。女皇失蹤了,攝政王病重,實際掌權的人還是陸氏,勉力維持著太平就不錯了。到了碧春樓, 王韻清和徐瑾先被扔到了柴房裡面。劉爹爹叉著腰站在門口, 身後是十多個打手, 看著衣衫凌亂, 頭髮散開的二人, 他笑笑:“無論你們從前多麼金貴,凡是來這兒的男人都得經歷這一關。先在這裡餓個三天吧。”周圍的女人發出嗤笑,有的還在徐瑾身上捏了兩把。“好了!都別鬧了,現在關門。當然了,要是你們中途想通了,隨時都可以叫我。”劉爹爹留下最後一句話,就帶上了柴房的門。隨著最後一絲光線消失,一把重重的鎖落了下來。劉爹爹還在外面吩咐手下,只是從裡面聽聲音小了許多,他警告道:“你們幾個是我最信任的人,把這二人看好了。若是讓我發現了偷吃,哼。”“不敢不敢,我們自然都聽爹爹的。”說著鬧著,腳步聲走遠了,徐瑾摸著黑走到門邊,想透過門縫看外面,但縫太小了,根本看不見。聽見了裡面的聲音,外面看守的女人在勸:“人嘛,總是要識得時務的,當我們碧春樓的花魁有什麼不好?也少吃點苦頭。”她心裡想的是,若是以後有緣,還能和兩個貌美小公子春風一度。徐瑾靠在門邊不做聲,她們根本沒發現徐瑾是個女人。當然,也因為劉爹爹想當然的先入為主,根本沒有想到這一茬。王韻清則面如死灰,一句話也不說,幾道淚痕在臉上縱橫。“你怎麼了?”徐瑾發覺了王韻清的不對勁,問道。他低低地嘆息一聲,痛苦咬唇道:“我王氏一族雖然式微,但決不允許族中男子淪為妓子,若是如此,還不如一死了之。”徐瑾心中一沉:“彆著急,會有辦法的。”她只能勉力安慰他,但實際如何心中還沒有底。就這樣在黑暗中過了一天一夜,兩個人都餓得頭暈眼花。碧春樓中人來人往,靠在黑暗的牆角,聽著外面的嬉鬧聲,徐瑾的腦海中浮現出許許多多的畫面。她想起了從前在宮中金尊玉貴的生活,和陸自容相處的時光,之前的一切和如今對比起來,都像一個笑話。她以為輕信小珠兒已經是最大的錯,沒想到陸自容才是後面的那隻黃雀。是從哪裡開始就錯了呢?也許是一開始,不知不覺就對陸自容傾心了。徐瑾深呼一口氣,看向了已經暈睡過去的王韻清。透過一絲縫隙的光可以看到他臉色異常的蒼白,臉上滿是淚痕,讓人見了十分不忍。徐瑾輕輕地為他整理好凌亂的衣襟,安撫地拍了他的肩膀,王韻清哭得太累了,並沒有醒過來。她久久地看著他,終於下了決心。若是從前她更強大一些,就不會不能保護自己的皇位,保護自己的臣民,陸自容也許就會永遠臣服於她……從前她是無能,但是現在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無辜的男子被人奪取了清白。若是依舊毫無作為,她也不會原諒自己。徐瑾勉強地站了起來,忍住接踵而來的眩暈感,用手扶著粗糙的牆面沿著邊緣走到了門前。“咚咚咚”她敲響了木門,朝外面道:“我要見你們劉爹爹。”外面守著的女人一直關注著柴房,這兩天見裡面沒有聲音,心裡還有些嘀咕呢。這時候聽見徐瑾叫門了,頓時喜道:“小公子,你想通了?”徐瑾平靜地道:“是的,我想通了。讓我見見劉爹爹吧,我有話對他說。”女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渾身的戾氣十足,她一雙眼睛湊到門縫裡面往裡面瞧了瞧,只看見徐瑾一雙清澈無瑕的眼,不由呼吸一窒息。“只有你一個人嗎?”她遲疑了一下。徐瑾波瀾不驚地道:“對,我哥都餓暈過去了。他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可別鬧出了什麼毛病,你趕緊讓我見劉爹爹。”女人還在猶豫,但旁邊另一個聲音不耐煩地催促道:“李巖,你有病吧?沒聽見人家小公子要見劉爹爹嗎?得罪了以後樓裡的花魁,今後有你好受的。”叫李巖的女人嘟囔著:“行了,就你知道……”而後就在腰後摸索著,拿出一串鑰匙,將柴房的門開啟。刺目的光線照進來,照在了徐瑾的臉上,徐瑾抬手遮眼,靠在門框上,打量著外面的一切。落在門外的人眼中,則是面色蒼白的美人如弱柳扶風,別有一番風味。面前站著兩個壯實的女人,都比徐瑾略高一些。一人手上拿著串鑰匙,左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自然就是剛才的李巖了。另外一人一臉諂媚,目露垂涎之色,看著徐瑾的眼睛都直了。徐瑾也根本不在意,只整了整衣襟道:“勞煩二位姐姐帶我去見劉爹爹。”還未等李巖講話,另外一人就搶先笑道:“自然的,自然的,公子請隨我來。”徐瑾跟著那人七拐八彎,走過長長的走廊,又上了樓,到了一間廂房門前,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