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怎樣都沒有關係。她是第一個微笑著對他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願意觸碰他血肉模糊的身體、為他療傷的人,哪怕是為了留住那一瞬間的笑,他可以成為任何角色。
江月年孤單,他是最真誠的朋友;江月年無聊,他就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玩具與寵物。
她說七點鐘回家,他從早晨起就開始期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然後滿懷祈願地,提前一個小時站在門口等待。
“點的外賣有好好吃掉嗎?一個人在家會不會無聊?”江月年一開口說話就停不下來,忽然想起什麼,把目光聚焦在他裹著紗布的耳朵上,“對了,藥還沒換吧?”
他身上那些猙獰的血口每三天換一次藥,只有耳朵與尾巴大多是擦傷,需要每天換一次紗布。這是非常容易的小事,江月年當時覺得沒必要麻煩醫生,便自告奮勇地接下了這個任務。
嗯,在阿統木的極力慫恿之下。
聽見這句話,封越尾巴倏地立得筆直。
頂端像是很緊張地炸了毛,和風裡搖來搖去的蒲公英沒什麼兩樣。
江月年聽見阿統木的喘氣聲。
【rua,rua他。】
它說得激動,機械聲扭曲成非常怪異的低音,夾雜了幾聲抑制不住的嘿嘿笑:【看見耳朵上白花花的毛團了嗎?反正他身體虛弱受了傷,不管怎樣都不會反抗。咱們趁著上藥先捏一捏耳朵,然後順勢抓住尾巴,看他又痛又舒服得臉紅的樣子,想要拒絕卻只能喵喵喵——Ohhhhh!Fantastic!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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