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等回宗門後我就把它鑲劍上。”方傑笑的連眼睛都快沒了。
他突然發現,林師弟比小師妹可要大方多了。
“……”
保持著微笑,蘇漾靠坐在船欄上,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袋魚餌,然後一顆顆狠狠砸向水裡。
看著平時一聲不吭,收買人心倒一溜一溜的,果然老實人都不老實。
“猶的血也有引誘妖獸作用,包括鮫人,可惜沒能及時取下。”李郝面上隱隱帶著些許遺憾。
他只是受了些許輕傷,此時已然無傷大雅,而於武想必還在房裡調息,蘇漾繼續狠狠砸著魚餌,一些魚甚至隱隱跟在了船身後頭。
“到迷域還有幾日?”她硬邦邦的問道。
張老頭不知何時走了出來,點燃一杆旱菸,不急不緩道:“應該明日就能到,不過那裡風浪特別大,得提前做好準備。”
一想到之前幾人的仙術,張老頭瞬間又放下了心,畢竟先前那麼大的怪物都死在他們手中,想必一點點風浪應該沒什麼問題。
“林師弟你的傷好了嗎?快坐!”
看到來人,方傑頓時熱情的讓出位置,格外殷勤。
男子已經換上一身霜色衣袍,好似先前的滿身傷痕只是錯覺,稜角分明的輪廓氣色極好,看不出任何異色,李郝眸光漸深,之前在水下對方就已經受了傷,按理說不應該好的如此之快。
蘇漾餘光瞥了瞥,頓時坐不住了,心跳又不自覺開始加快,不對不對,她慌什麼,該無地自容的應該是某個不要臉的人!
女子靠坐在船欄上,垂落的青絲遮住半邊臉頰,一邊奮力的扔著魚餌,然而一顆顆魚餌在水面掀不起碰到水花,林塵忽然神情正經的走過去,目光熠熠的望著她,眸光微動,“對不起,先前是我莽撞了。”
猶如沒有聽到他的話,蘇漾扭過頭眉心緊蹙,白皙的脖頸已經染成粉色,只是表情越發冷漠。
這是道歉的場所嗎?!
不對!就算道歉也沒有用!
“我給你講笑話可好?”他眉宇柔和。
方傑:“???”
他一臉怪異的望著那邊,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這是林師弟?
林師弟要講笑話?!
李郝也蹙了蹙眉,下意識又以為是蘇漾耍大小姐脾氣,面上又露出絲絲不悅。
“誰要聽你講笑話!”蘇漾扭過頭不想看這人,又忍不住臉一紅,“不要臉!”
她是絕對不會原諒對方的!
視線掃過那抹朱唇,林塵眸光一暗,喉結微微滾動,並未再言語,而是靜靜的陪著她在那扔魚餌。
方傑餘光瞥了瞥,表情有些不忍直視,林師弟真可憐,非要撞上小師妹這堵南牆。
見他居然還不走,蘇漾突然把魚餌全都扔下去,惱羞成怒的瞟了他眼,“你離我遠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重新遞上一包魚餌,林塵神色如常,“已經很遠了。”
他已經極力控制在人前離她遠些,可能是自己道心不穩,連基本的自制力都沒有。
不想再理會這人,蘇漾立馬跳下船欄準備回去,然而手腕驟然又被人緊握住。
上前一步,他低頭定定凝視著那張彆扭的小臉,聲音低沉,“我走。”
微微眨眼,蘇漾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蠻不講理了,望著握著自己胳膊的手,她下意識看了眼方傑那邊,紅著臉又立馬把手抽回來。
“我……我不又是土匪,這裡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地,你走什麼。”她輕哼一聲扭過頭。
劍眉微動,林塵唇角帶著幾不可見的弧度,繼續遞過去那包魚餌。
方傑神情透著難以言喻的怪異,為什麼他覺得小師妹和林師弟那麼奇怪,按照小師妹的性格,若是有人惹她不開心,應該噼裡啪啦一陣數落才對。
就在這時,整個船身忽然一陣搖晃,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一樣,蘇漾險些沒站穩,還是一隻手緊握住她胳膊。
“不好了!撞到礁石了!”船艙裡傳來船伕焦急的聲音。
聞言,李郝瞬間望向海面,船身他給加了禁制,就算有礁石也不會撞出如此大的動靜。
蘇漾也立馬轉過身往海面去看,一邊用神識去探,不過底下的確有一塊巨大的礁石,大到足以比擬半個船身。
“我去看看。”她頓時拿出一顆避水珠含住。
林塵將她拉住,神情透著異色,“它有神識。”
話音未落,整個人又瞬間消失在原地,蘇漾欲言又止的望著海面,這種事為什麼不能交給她做,那李郝肯定認為她和方傑都是吃乾飯的了。
“可是出事了?”
於武忽然從裡面出來,臉色已經好了不少,可見傷勢已經好了些許,似乎也察覺到水裡的東西,表情頗為嚴肅。
“這不是礁石。”李郝忽然走過來,難得表情透著隱隱的興奮,“應該是海寶。”
只有數萬年的海洋才能孕育出海寶,海寶沒有具體形態,可以是魚,也可以是海草,可以成為任何物體,它不僅有意識,而且還有最精純的先天之氣,能讓海洋萬物都為之親近。
因為記載有限,具體還有什麼作用並不太清楚,但這種直接撞上門的,蘇漾還是第一次見。
是她太有親和力,所以這寶寶自己送上門嗎?
不對不對,肯定是因為男主光環。
所以興奮瞬間又被澆了一盆冷水,難怪她剛剛感受不到它有神識,男主一下就感受到了,果然是天道之子,寶貝都是自己送上門的。
沒多久甲板上又出現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