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一下嗎。”他淡然開口。
遲疑三秒。
她微微點頭。
彭沿繼續說:“我餵你吧。”
想搖頭,右手已經被按住,他的手掌不由分說地覆上來,幫她的同時也在……挑動她的心。
“沒有下次了。”他壓得很緊。
“?”
“別再說分的事了。”他補充解釋,語氣柔和。
眼角被溫柔撫摸,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印一個吻。
她的眼淚不爭氣地瞬間溢位,淚珠滾到他的指尖上,她帶著哭腔應:“好,可我怕……”
“沒什麼好怕的。”他及時安慰。
我怕生老病死敵不過你對我的逐漸厭惡,我怕你堅持不到我完全痊癒的那天,更怕你變成我生活中最後一根稻草時拋下我,我最怕你沒有想象中喜歡我。
“對不起。”她反握住他的手,道歉。
他的臉色終於好轉。
半個小時後,葉蓓繞著小區走了十圈,心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匆匆在超市裡撿了一包鹽結賬。上樓過程,她還無不擔憂地設想他們吵得不可開交的糟糕畫面,然後開門,推門進去,他們在客廳裡一邊做AS/MR一邊卿卿我我——
葉蓓:……
好吧鹹吃蘿蔔淡操心。
彷彿那多餘的十圈是智商餵了狗的智障才會做的。
“希望你們能考慮下我心裡的mmp。”葉蓓冷漠以對。
彭沿藏不住的笑意,那雙生得形狀極讚的桃花眼望過來時讓閱人無數的葉蓓下意識一愣。
還是不禁感嘆,這個人的頂級長相有時確實比娛樂圈的男明星們更為出眾。
也就思曉那隻顏狗暫時瞎了能提出分手的要求,如果沒瞎,欣賞這張臉都來不及,哪裡忍心說分開。
第33章
八月二十六號了,九月十號開學。
迫在眉睫的致命問題,張思曉不由擔憂,爸媽即將回來,開學在即,他媽的她還是一個沒用的瞎子。
說不慌是假的。
“你現在已經能穩定睡七個小時了,眼睛仍未復原,葉蓓說沒睡夠,那我們再試一下。”
她的眼罩掛在頭頂,正想往下拉,“試什麼?”
“我們一起睡吧。”
張思曉:“……”
即使瞎了她也能投射出匪夷所思的眼神:“字面意思?”
“嗯。”意味深長的一聲嗯。
張思曉:“請你時刻記住我是一名傷員。”
“嗯。”他伸出一隻手幫她戴好眼罩。
她意識到不對:“等等,跟你睡對我眼睛有什麼幫助?”
“你不是一直想我AS/MR親吻音舔耳音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
“這是福利?可要是我因為太過刺激反而睡不著怎麼辦?”
他笑了笑,“我倒沒考慮到這點。”
“不成功便成仁。”他這樣說。
往常都是葉蓓幫她沐浴,這天就不同了,換他來。
有些尷尬。
好吧是非常尷尬。
“……我一直信你是個正人君子。”她不僅將整個身體浸入浴缸,鼻子以下的部分也快浸滿。
他坐在臨時買的小凳子上,撈一把她的臉,聽完她說的話嗯一聲。
“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她如同上課教訓學生恨鐵不成鋼的老師。
他勾起嘴角,“如果你記憶力夠好的話,就能想起網上爆出操粉那天我結束通話電話最後的那句,我那時就表明了自己的心跡。”
陷入沉思一秒。
畢竟身經百戰各種考試的她,沒怎麼費力就想起來——
“我確實有過操粉的念頭。”
……臥……臥槽,細思極恐。
“……哦是嗎我記性不太好。”她默默地在浴缸裡向前遊幾步。
彭沿沒錯過她的小動作,又笑,擠了點沐浴露,揉開,往她後背抹。
面板細滑,觸感很好,他的耐性一向不錯,尤其對待心儀的人,前提條件是他心情尚可。
沉默到令人窒息的幾十分鐘過去了。謝天謝地。
他將浴巾和她平時穿的衣物正面疊好放凳子上,然後出去。
她慢吞吞地摸索著,適應了瞎子的角色這麼多天,比較熟練地摸到浴巾擦身,拿起衣服開始穿。
其實她第一次在別人家洗澡,葉蓓家不算只住過宿。
莫名心悸。
“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估計太磨蹭,浴室的門被敲響,他催促。
“等會兒。”她還差睡衣沒穿好。
他告訴過她現在九點左右,算上洗澡的時間,大概九點半?
“行啦。”要不是瞎了她能來一個驚喜版的閃亮登場。
他立刻扶住她的腰,“小心點,別老想著皮,不然滑倒了有你痛的。”
“哪有。”不能承認,絕不承認。
他大概也摸透了她間歇性想皮的性格,彎腰下蹲,抱她起來往床上送。
沒幾秒鐘她就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床被裡,鼻息間充滿他的味道。
說出來他可能不信,她……莫名其妙地就有睏意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她抿起嘴。
“別講。”他說。
一些窸窸窣窣的細微的音在不知名的角落冒出頭。
被憋住一口氣秘密的她鼓起腮幫子。
他用沒帶手套的左手戳她臉頰,一句話打消她賣萌的想法:“這樣會顯得你臉大。”
她忍不住口上喊出來:“……翹裡媽。”
“麼麼噠。”他學她的語氣回。
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大佬你這樣會讓我很有壓力的。”
“什麼壓力?”
“被搶臺詞的壓力。”話音剛落,她擺出一個emoji不露齒的微笑,一秒後又收回,嘲諷成功。
彭沿跟她相處心情總是愉快的,即使不說話也想笑。
這或許是戀愛的力量?
輕輕地貼近她的耳朵,他根據以前觀摩過的記憶,拇指與食指貼合又張開,由於材質的緣故,一合一張瞬間迸發的音色與嘴唇親吻音非常相近。
她雖然瞎了但耳朵還是十分靈敏,如此虛偽的親吻音傳到耳朵裡時,她一下子就能分辨出真假了。
“Blue給你一個差評不謝,竟然欺騙廣大消費者、不廣大聽眾和粉絲,小心別人組團刷負。”她閉眼說著,又想到一種非常惡劣的可能,“你當初看到彈幕給我做的親吻音是不是也用這個弄的?畢竟直播畫面你可以隨隨便便替換。”
哼,突然氣憤。
下一秒,他的嘴唇沒有一絲縫隙地貼合她的耳垂,溫熱的觸感由敏感的耳垂神經末梢傳入大腦反饋這一訊號之時,溫度更高的溼熱的舌頭伸進她的耳側。
猝不及防地就給她來了這麼一手,她驚得立刻用手捂住那隻受襲擊的耳朵,心臟緩了三秒才發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