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立在葡萄架後面,只是看著,卻是不敢上前說話的。
他自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一樁又一樁,沒一件好的。
她病了,莊子裡亂成一團,自己竟然不知道?
她病了的時候,氣惱地給自己寫信。
齊二想起這個,只覺得渾身無力,心口彷彿被一把刀來回絞纏,疼得幾乎站不住。
是恨自己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刀。
“我是無臉再見她的了……”他這麼想著:“只是我就這麼走了,她必然更加惱我,我是不是應該過去解釋一下?”
只是解釋什麼?齊二想想,突然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說的。
除了給自己幾巴掌,他還能說什麼?
想起她當時脆生生打了自己那一下,突然想著,如果她再打自己幾巴掌,那也是好的啊。
只是想起那一巴掌,他就記起來小穗兒說過,顧二姑娘問起病重時伺候的事。
顧二姑娘病重時,他是讓底下人請了大夫,延醫問藥,從旁伺候了,可是他只記得看到過顧二姑娘,至於是否犯了忌諱,是否看到了不該看的,他實在不記得了。
按照小穗兒的說法,他應該是犯了的。
想想也是,一直守在身邊,難免有些躲閃不及的時候。
她若是因為這個又惱自己,也是在情理之中。
況且……齊二想起之前之前種種,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是罪不可恕。
所以,他為什麼還要在莊子裡晃悠,惹得她不高興?她如今身子已經比之前好多了,他也暫時能放心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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