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十分氣派。只可惜他眼下發青, 嘴邊還帶著青胡茬, 臉上平白多了幾分憔悴。
此時正好花鴻德也騎著腳踏車找過來。他一眼就看見許國興和牛紅葉站在一處,便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好呀,牛紅葉,我這可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在外面找人是吧?”
牛紅葉聽了這話,氣得眼圈發紅。許父見這人倒打一耙,也氣得說不出話來。
牛總雖然剛才也正在罵妹妹, 可一聽花鴻德不說人話,便也急眼了,又罵道。“花鴻德,誰給你臉了, 這可不是你老花家。在我們老牛家門口,說這種敗德行的話,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丫的?”
牛總這人平日看著笑眯眯,很隨和,實際上他人脈很廣,三教九流他都認識,氣度自然不同於一般。
花鴻德倒也真怕了他,不敢罵牛紅葉,便罵許國興。“姓許的老鰥夫,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你還不就是看上我老婆了,想把我們家給攪黃了,好叫牛紅葉給你孩子當後媽去?”
這時,許念念兄妹也過來了,許明朗聽了這話,二話不說,上前就拿腳踹他。
花鴻德一時不妨,直接被許明朗踹倒在地。
這時許明朗才上前大罵。“昨天我打得了你那倆侄子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今兒小爺照樣打你,我讓你嘴欠,我讓你挑唆你那兩個狗侄子,動手打我牛姨?”
說著,便還要上前打花鴻德。
牛總倒也見過許明朗幾次,知道這雖然也是個小混蛋,但還算是個明理的人。便忙問他妹子,“紅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朗朗說得可是真的嗎?”
聽她哥哥一問,牛紅葉反而忍不住哭了。
花鴻德又在一旁忙說道。“大哥,您可別聽他們姓許的挑唆。你也不看看,這小子這麼混蛋,我們花家能動得了他嗎?”
許明朗上前便要再踢他,花鴻德卻忙後退出三丈遠,又掐腰跟他們對峙。
這時,許念念突然開口說道。“牛叔叔,昨天我們一家子本想著提了年禮去看望牛姨,再看看您,再看看牛奶奶。不成想剛到牛姨家,就見牛姨被兩個小混混堵在衚衕裡,腦袋都被打青了。我哥哥實在看不得他們欺負人,便上前把那兩個姓花的小混混都給收拾了。
牛姨說那兩個是她婆家的侄子,她也沒法再回那家,我們便送她先到您這邊來,可您又不在家。大晚上的,也不能讓牛姨在門口等。沒辦法,只得先到我家去,我陪著牛姨呆了一晚上。這不是大早上,就又過來找您了。”
許明朗只知道他妹子是個慫孩子,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她舌頭也能捋得這麼順,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經過都說清楚了,又洗清了牛姐和父親身上的曖昧嫌疑。
反倒是牛總聽了這話,又看了看妹子的額角,氣得眼睛都瞪直了,又問牛紅葉。“姓花的怎麼敢這麼折騰你?”
事到如今,牛紅葉也不想繼續隱瞞了,便哭著說道。“還不是因為咱爸媽那院子裡的進口電器,冰箱,電視,洗衣機,早被花鴻德許給他哥哥們了。可我就沒打算跟你要。”
牛總聽了這話,不怒反笑,幾步走到花鴻德身邊。
花鴻德一時愣住了,連忙解釋道。“大哥,不是這樣的,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會跟你和紅葉解釋的。”
牛總卻二話不說,照他的臉左右開弓,連扇了五六個嘴巴,把他臉都打腫了,這才停了下來。
花鴻德整個人都被打懵了,牛總卻冷笑道。“我平時給你臉,是把你當我妹夫看。我現在不給你臉了,你連條狗都不是。我早說過了,你跟我妹子好好過日子,什麼好處都少不了你的。可你倒好,剛有點起色,就敢在我妹妹面前齜牙?看來你是忘了我之前是怎麼收拾你的了?
老子有本事要回你家老房子,幫你當上大學老師,就有的是手段讓你回到原來的位置。就你兩外甥,居然敢對我妹妹下狠手。我今兒就把話撩著,我卸了那兩崽子的手。”
花鴻德聽了這話真急了,連忙又說道。“大哥,真不是這樣,您聽我把話說完呀。”
遂又轉頭求牛紅葉,“紅葉,子文子學都還是孩子,你一個大人又是長輩,就別跟他們計較了,何況你也沒受傷。你就幫他們說兩句好話吧?”
這時,牛紅葉也緩過來了,又對她哥說道。“哥,我想通了,我要跟姓花的離婚。”
牛總一聽這話,一腳就把花鴻德踹開,又笑著對牛紅葉道。“說得好,你終於想開了。離婚之後,哥再幫你找個大小夥子。不能生孩子又能怎麼樣,大不了咱們抱個孩子養大就完了。
你要願意,過兩年你哥找個女人再婚再生個孩子。將來交給你來帶,咱自家孩子,你也放心。何必在意花家那幫不長心的白眼狼呢?”
牛紅葉聽了這話,哭得難以自已,這些年她實在太苦了。
不能生孩子就像緊箍一樣,鎖在她的頭上,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不能算是個正常的女人。
花鴻德也經常用言語擠兌她,說她不能給花家開枝散葉,這在古代就算是七初,早該把她休回家的。
就好像除了花家,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可直到今天,花紅葉終於清醒了,她雖然生活不幸福,卻有哥哥這座大靠山。就算沒了孩子,又能怎麼樣?
牛總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越發恨毒了花鴻德,同時他也忍不住感謝許家人對他妹妹的仗義救助。
牛總心裡想著,許國興為人實在很靠譜。
這些年,許國興跟著他鞍前馬後,為他打江山,現在他事業起來了,許國興卻選擇功成身退。
不說從他這裡多撈些好處,反而時時記得他當初的知遇之恩,處處幫著他們家人謀劃打算。
牛總越想越是覺得許國興難得。偏偏這時,許家的小女兒又送上手絹,給他妹妹擦眼淚。
牛總一看,許家小姑娘對她妹妹實在太溫柔了。一時間,就動了幾分心思,倘若妹妹跟花鴻德那個蠢貨離了婚,將來若是能跟許國興走到一處,這倒也不失為一番良緣。
只是這個念頭,他也只是放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
倒是剛才還罵牛紅葉的花鴻德此時卻完全傻了。他也看出來了,這次牛紅葉不是跟他說笑,是鐵了心真要跟他離婚了。
花鴻德這才開始後悔,連忙上前賠不是。可牛總卻把許家人和他妹妹都讓進院裡,獨獨在花鴻德面前狠狠甩上大門,差點拍著他的臉。
花鴻德這樣白白鬧了一場,反而自己顏面盡失。沒辦法,只得回家找父母商量。
許念念心裡覺得牛姨實在太慘了,女人又不是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
像牛姨這種事業型女強人,放在幾十年後,完全可以像霍珍珍那樣,成為一方女大佬,和一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