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從投河到發現,四五天過去了,能不臭?臭還不算,身上全都腫了,肉也被河裡的魚啃得……我真有點說不下去。就連那張人見人誇的花兒臉,也被魚啃得稀爛,哪還有個人樣?”福伯搖著頭悲嘆。
大山的黑影迎面撞來,雷宇天突然有些心亂。說得更具體一點,其實他是想起了妻子青葉柔的身影與面容。
自從上次在敦哥的安排下與青葉柔見那一次面,已經又有好些時間沒看到妻子了。他總會忍不住給妻子電話,然而總是無一例外地聯絡不通。
他知道妻子只是不想在明面上給他帶來牽絆與束縛,而會在暗地裡幫他助他。就好像上次妻子被自己狠抽一耳光之後含恨離家,揚言與他此生勢不兩立,其實卻是轉身就去找了公丨安丨機關,幫他想出了假墓那樣的妙計。
夫妻倆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配合,確實可以收到出其不意的好效果。然而,雷宇天還是會忐忑,會不安。因為,看不到她,也碰不到她,就像是摸黑潛行,他無法知道她是否安好。
自從兩人鬧翻,那一晚的分道揚鑣,這種無望與茫然便延續至今。
記憶復甦的那一刻,坐在山坳裡孟憐兒的墳前,心裡面被切割般的痛是那樣清晰。以至於,雷宇天會有些害怕,害怕那樣的痛在自己與青葉柔之間重演。
因為看不見,所以他怕握不住,如同手中沙,粒粒被風吹走。他怕一直這樣兩不相見,等到有一天他終於可以見到妻子時,她卻不動,不說,不笑,沒有溫度,就像憐兒那樣,變成山坳裡的一座清冷孤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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