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為了證明傷口不淺,雷宇天按壓在傷口上的一整塊紗布漸漸已紅了近半。雷宇天不得不又掏出另一塊厚厚紗布,壓住傷口。
“不是的,不是的……老公,我怎麼可能挪用得動公司的錢?我又怎麼可能故意刺他?我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胡說八道的不是我,是他!”青葉柔用那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看餘生海,站起來,又艱難地望向雷宇天。那目光中似有乞憐,乞求丈夫信她。
“胡說八道,是他胡說八道!”青葉柔搖著頭,手指指向餘生海。
然而,她的搖頭很快便嘎然而止。一記響亮的耳光結束了一切。
雷宇天就像生出另外的一雙眼睛,靜靜地,像個觀眾一般看著塵世中掙扎的自己:
他看見自己從父親的手臂上抬起頭來。他看見自己那隻染血的大手離開了父親的傷口,離開了紗布,屈肘,抬腕。他的手掌像一隻可笑的船槳,划動著空氣中無形的水紋、無聲的波浪,向著妻子那比天使還純美的臉蛋劃去。
整個客廳是那樣安靜,除了各執一詞的一家人,除了電視中不知所云的文化節目,就只有雷宇天這隻手切開空氣、奔向她面容的聲音。
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一個手勢,就好像不是要去打她,而是伸出手,卻摘取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某顆星辰。
所過之處,無波無瀾,卻又驚濤駭浪。
他的動作那樣果決,又那樣猶豫;那樣迅速,又那樣遲緩。快到,轉瞬便是兩重天;慢到,比三年還漫長,比安藍市那溫柔相守、耳鬢廝磨的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加起來還要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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