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會因為成績不穩定而放聲大哭，現在的她不會了, 她心裡很安定，很有信心。

七七陪著她努力了這麼久，他們最後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嗯，一定。”

“走吧，去上學。”

闕七眉眼溫和，“好。”

雨絲落在石板路上，濺起一個個小水渦。

祝瑤和闕七打著同一把傘，有說有笑，一起奔向他們的未來。

考完那天，從考場出來，祝瑤整個人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預料之中的狂喜和解脫暫時還沒有到來。

她跟闕七一起回家，路過熟悉的矮牆，她又折了一朵喇叭花送給他。

然後，在他接過花的時候，她突然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闕七心跳驟然加速，愣了一秒鐘，他才想起來回應她。

他們站在破敗的矮牆下，周圍飄著不知名的野花香，還有別人家裡傳來的風扇聲，麻將聲。

那天下午陽光熾烈，他們吻得渾身是汗，卻不捨得鬆開彼此。

他熟練地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祝瑤同樣用力抱住他，感受他的氣息，彷彿這樣就能抵消掉心中的不安。

在她身後，闕七手裡還緊緊捏著那朵因為下雨而有點蔫了的喇叭花，用力到指骨發白。

-

高考結束後的幾天，祝瑤每天都在做夢，夢到老師拿出卷子，說要講一下高考題。

每次從夢中醒來，她都會心慌不已。

直到逐漸恢復意識，才會想起來，她已經高考完了，不會再回高中上課，也不必再重複日復一日的高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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